两人走向了赌桌,原本赌桌上的人都识趣地走开了,荷官开始发牌。
“我们要不要去别的地方。”崔熙小声地对单准说,没有得到单准的回答,他抬起头,看到单准的眼光在历山和埃拉斯谟身上来回,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刚刚说,这座赌场胜率最高的是什么来着?”单准低声问。
崔熙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答了:“黑杰克,因为可以通过计算把胜率拉高1%,但你是体育生。”
“那体育生适合什么?”
“老虎机。”
“……”
“我看一会儿。”单准握着手里的筹码,“我只有这些免费筹码,兜里的那点钱一个筹码都买不起,要是输了,这鬼地方连给我洗盘子的地方都没有。”
“好吧。”崔熙无奈,“那我尽量给你讲清楚规则和技巧。”
“你一个艺术生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吧。”单准笑着说。
崔熙也笑了,两人对上了视线,一时间都有些尴尬,单准掉开脑袋,就听到崔熙说:“放心,我不会爱上你。”
“哦。”
“虽然你是这里难得的好人,但我有恋人。”
“那挺好。”
两人不再闲聊了,和围观的其他客人一样,站在赌桌边看。
历山和埃拉斯谟有来有回,单准看了两个小时,这两人还没分出胜负。埃拉斯谟在输掉了一摞筹码后,扭头问单准:“小准要不要给我幸运之吻?”
单准本来想给他个抹脖子的手刀,但在历山看过来后改变了主意,手刀拐了个弯放在了嘴唇上,给了埃拉斯谟一个短促的飞吻。
埃拉斯谟惊喜地笑起来,历山扭回头,抵住筹码的拇指用力到关节泛白。
游戏继续。
这次历山输了一摞筹码,他的脖子还不大灵活,于是整个身子转过来看着单准,单准正托着下巴算牌,算得脑子打结,抬眼就见历山盯着自己。
荷官笑了笑,解说道:“幸运之吻。”
单准皱着眉用不耐烦的表情对着历山,仿佛每一秒都在增加谩骂词汇,两人对视几秒后,历山默默转了回去,调整了一下袖扣的紧度。
埃拉斯谟笑倒在赌桌上,被荷官提醒注意和发牌区保持距离。
游戏继续,又半个小时候,单准问崔熙,他们厉害吗?崔熙说这么多人看不是因为他们有名,是因为他们真的能赢过庄家。
这座赌场没有打手只有安保,并不会因为算牌就把玩家赶出去,恰恰相反,这里鼓励算牌,也因为这里非富即贵的学生并不会把赌场当做赚钱的地方,他们是来这里锻炼思考速度和心理素质的。
单准点点头,对崔熙说:“我去玩一局。”
他走到赌桌边,坐到了椅子上:“不介意再加一个人吧?你们赌你们的,我只是试试看能不能赢庄家的钱。”
埃拉斯谟和历山都没有掩饰震惊,埃拉斯谟笑着说:“小准,你想玩的话等下我陪你,跟我们一桌不是个好的选择。”
“我本来就没选择,”单准把筹码放到桌上,“我就试一把,输了我再换桌。”
单准把筹码小心地拿出了一个筹码,荷官笑了一下,将筹码拨过去,历山没有说话,伸手扶住下巴,掩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动作。
荷官开始发牌。
单准坐在弧形桌的最边上,这样他可以同时看到赌桌上每个人的表情,也包括一大半围观者的表情。
单准当然不会算牌,他升学考的数学都没及格,但是要说心理素质,作为可能是最好的准职业运动员,他的心理素质强过很多人。
任何游戏中都有心理战,踢球也是,在对手烦躁和沮丧的时候,更容易引诱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