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他前一晚才是重点,而知道他醉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只有历山,不管是铅头箭俱乐部还是历山,提起这两者的人都语焉不详,那他就去问问本人。
单准知道自己可能被视作了某个目标,就像过去学校里欺生,目标总是转学生;球队里凌弱,目标总是最弱的那个替补;以及夜店里的狩猎,目标总是那个看起来最不胜酒力的女孩。
这些人或许认为他是一只误入丛林的羊羔,很抱歉,他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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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用看好戏的态度告诉单准,一般这个时候,历山都在顶楼吃饭,单准觉得很好,离得近也不用他跑太远了。他进了直梯,到达顶楼,发现这里都是包厢,有领位员问他去哪一间,他说找历山,便被带到了最深处的房间。
历山一个人在吃饭,房间中央一张小小的餐桌,周围是环形的落地窗,和散发着花香长满了半个房间的植物。这里很安静,历山的刀叉轻磕在瓷盘上,单准凝神看了,看到那是一份血红的牛排。
历山咽下嘴里的食物,才扭头看向单准,神情疏远,仿佛昨晚请单准喝酒的人不是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种疏远让单准一下子有些拿不准了,他定了定神,走近几步:“我想问你,昨晚我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让合生送你回去了。”历山喝了一口酒,“难道出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