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薛氏面露讽意,讥笑道:“云冉,别再挣扎了,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我姐夫呢?今日怎么不见他?喊他出来,我要好好跟他说说这件事怎么办!”
风南枝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心中也是火起,看向薛氏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厌恶,旋即她开口说道:“陆夫人,请听我讲完,你女儿确实有病,但却不是平常的病,而是一种郁症。”
“什么杂症郁症的,我听不懂,反正我女儿就是生病了。”
薛氏手一晃,摆出一副就要讨公道的模样。
怎知云冉站了出来,面带笑意说道:“舅娘,我想你是没听懂风姨的话,你女儿得的是郁症,至于什么是郁症,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说单相思。”
如此说着,云冉还不忘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舒窈一眼,自从风南枝说出她的症状,再结合昨日陆舒窈找自己的事情,云冉很快便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薛氏依旧在为自己的占理而喋喋不休,丝毫没发现身后的陆舒窈已然是脸色雪白,仿佛被戳中心事般。
见薛氏不知进退,云冉盯着她斥道:“舅娘,你今日来云府撒泼不就是我昨日扇了你一巴掌?但我告诉你,昨日我与爹回来路上遭遇歹人袭击,如今我爹身负重伤,我有理由相信是你蓄意报复!”
“待我爹伤势好转,我定要到陆家找祖父和舅舅要一个公道。”
闻言,薛氏和云老夫人皆是一惊,云老夫人更是迫不及待询问道:“睿清受伤了?严不严重?在哪儿?”
云冉好言安慰住云老夫人,并由风南枝带着她去看望云睿清。
待二人走后,薛氏的脸色更是青一阵紫一阵,梗着脖子说道:“不可能,那绝对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干的,我干嘛还要今天来云府闹事!”
话音刚落,就见云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薛氏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竟然被这小丫头套了话。
“可恶,云冉,我跟你没完!”
说完,薛氏没脸继续留在这里,拉着陆舒窈,推开守门的家丁后夺路而逃。
而与此同时,顾言熙的书房也迎来了一个人,此人正是镜花阁的张掌柜,只见他面带急色在房中踱来踱去,直到顾言熙到来,他赶忙走上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顾言熙听完面露异色,随后带着张掌柜赶往镜花阁。
来到镜花阁后院的一间客房中,顾言熙见到了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路七。
他走过去轻轻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已经被纱布包裹得严实的躯体,很难想象这白布下面是多少的伤痕。
顾言熙细心将被子掖了掖,转身走到屋外,看着庭院中的桂花树,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张掌柜叹了口气说道:“具体原因老奴也不大清楚,昨日路七浑身浴血骑着快马来到后院,昏迷之前仅对老奴说了一句话,就是交州的水很深,之后便彻底陷入昏迷了。”
顾言熙沉默不语,怎料张掌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底一惊。
“对了,公子,路七在昏迷期间是老奴照顾的,老奴在昨夜隐约听到他呓语,说着什么身边有卧底之类的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