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实际上做完了这个还有哪个,沈栖迟这还是第一次真的被叫早退。
主管这么说了,沈栖迟也没留下来,边出公司边给梁殊打电话,他也就抱着试探的心态,没想到这次对方真接了。
“你在哪?”沈栖迟问。
那边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先生,我是酒吧的工作人员,梁先生他喝多了,您要不要来接一下他?”
好好的不上班,原来是大白天跑去酗酒了。
沈栖迟感到头疼,“麻烦你把地址发给我一下,我马上就到。”
酒吧这个点儿没什么人,沈栖迟一进去就看到趴在吧台,看样子醉得不轻的梁殊。
沈栖迟替他结了账,抓住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扶着他的腰往外走去。
“我爸让我离你远点。”梁殊的脑袋就靠在沈栖迟的肩膀上,话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出来的。
沈栖迟还以为他早已不省人事,听到这话不由地愣了一下,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所以没有说话。
“他担心周先予会对他下手,他觉得我是个只会给他找麻烦的废物。”梁殊说:“我跟那个神经病又不一样,从小被自己爸妈一脚踹开,除了往上爬有什么办法?我要是跟他一样,说不定我能做得更好。”
小孩就是小孩。
计程车在面前停下,沈栖迟拉开车门,直接把他推进了车里,梁殊的头磕在了椅子上,痛得叫了一声。
“被父母抛弃的人有很多,有的前途一片光明,有的至今因为原生家庭一蹶不振,痛苦的过往不是衡量一个人优秀的标准。”沈栖迟道:“你爸说你废物你就是废物吗?他说你废物你就要自甘堕落吗?你要做的不是该向他证明你并没有那么糟糕吗?”
梁殊怔住了,呆呆地望着沈栖迟。
“回家吗?”沈栖迟问,陡然转移了话题。
梁殊想到家里的那两位,“不回。”
沈栖迟没上车,他关上车门,对着司机道:“麻烦把他放到最近的酒店。”
梁殊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连话都来不及说,车子就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