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订页面刚点开,手机被时律夺过去,“我已经订好了,就在温政隔壁。”

“狐狸……”安卿失笑:“时律你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时律轻笑:“你是绵羊?”

“我是狼。”面具彻底揭掉,安卿眼含冷意:“会趁人不注意,把所有曾经欺负过我的人,一个个都给咬烂咬碎的狠狼。”

“都咬碎过谁?”

话题既然已经开始,安卿也没必要跟他藏着掖着:“初若雪在娱乐圈彻底混不下去,是我借温家人的手给她把路堵死的。”

往杯子里倒了点红酒,她举起高脚杯轻轻摇晃了几下,举止优雅,“温政他妈经常在背地里教初若雪,让她乖巧点,跟她说只要温政娶了我,就给她在上海置办个家,不会亏待她。”

“在我面前是疼我护我的未来准婆婆,背地里却捉摸着怎么让他儿子吃我这个绝户。”她不免冷笑:“既要又要,虚伪至极。”

剩下的剧情走向,是时律代替她说的:“你跟温政分手,是让温政连着他妈跟初若雪一起恨,温政不甘心,迁怒到他妈身上,他妈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只会认为是初若雪连累了她,所以初若雪现在在娱乐圈被温政他妈封杀,也进不了温家的大门,到头来一场空。”

“温政堂兄弟多,这事闹大,他在温家那边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最后他给予肯定:“一招三杀,你这只狼确实够狠。”

“是他们先对我狠的。”安卿失笑:“他妈甚至都能教温政往避孕套上扎个小洞,好让我未婚先育。”

狗血的剧情,还是曾在她身上发生过的,她是越说越想笑,“他儿子又不睡我,避孕套扎个小洞也轮不到我怀孕,要怀孕也是初若雪怀,有我什么事儿?”

这种私密的事都跟他说了,看来是真醉了。

时律没再继续跟她喝下去,带她去了最近的柳莺里酒店,又让客房服务员泡壶醒酒茶送上来。

只不过安卿这会儿还没意识到自己醉了,东倒西歪的趴在沙发上,望向外面的西湖夜景,笑着问了他句:“你跟你那姑娘做的时候戴不戴套?以你这聪明的劲儿,你当初怎么就没想过先生个孩子把那姑娘给留住?”

时律走到玻璃移门前,稍微开了点缝隙,才把烟点上。

吞吐烟雾的扫了眼安卿,见她把高跟鞋踢的东一只西一只,大衣跟毛衣也都全脱掉,只剩下黑色抹胸小吊带。

别过脸去,时律没再理她。

安卿醉的犯困,两眼一闭,只想睡觉。

手机振动响起,是她爸安康升打来的;知道今晚开房的目的,时律代她接的,“安叔,卿卿跟我在一起。”

夜里10点多,成年的男女朋友关系,还即将订婚,安康升自然没有一点的意见。他这个当爸的反而感到欣慰。

今天温政在大院门口闹那么一出,安康升还担心会影响到他们小两口的感情,看来是他多虑了。

0009 09 修罗场(满100珍珠加更)

宿醉的下场是头晕脑胀,没办法再去学校上课。

安卿先向学校那边请了假,趴回床上努力回想昨晚见到时律,跟他在红酒行的谈话,再到酒店,跟他这个假男友牵着手说说笑笑,到客房她脱大衣毛衣……

无法再回忆下去,时律得怎么想她?

喝醉了就胡乱脱衣服的酒疯子?一肚子坏水的狠狼?

时律知道她睡醒了,敲门得到应许,拧门而入:“中午去我家吃饭,今天我妈下厨。”

安卿算是听出来了,他妈是以为他俩昨晚“生米煮成了熟饭”,才特意下厨庆祝。

所以对面前的男人来说,昨晚她耍酒疯的过程一点都不重要,今天的结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