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聪明的时律,在遇到他的小瑾后,被爱情冲昏头的早已看不清局势。

安卿同样联想到自己:正因为陷入爱情,才变得卑微没原则。

她本以为自己是局外人,早在拨通温政号码的那一刻,她已入了这个局。

在安卿思考着要如何将实情告知时律,陆征这个大佬竟然在早饭过后,办理退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没想到以冷面,杀伐果断著称的陆征,竟然还是一个理性的情种。

昨晚脑补过各类霸总为争夺所爱之人的狗血桥段,为此安卿还担忧时律的处境;看来是白担心了,陆征明显是选择体面的退出,成全他跟宋瑾这对苦命鸳鸯。

陆征那样的大佬都退出了,她这种连局都看不透的人又何必还要入局?

于是,安卿决定捅破所有的窗户纸,开诚布公的找时律谈谈。

“昨晚我演技还可以吧?”她笑着问:“那个女管家就是你的小瑾?”

见时律点头,她问:“那我是继续跟你演?还是跟你一起去见小瑾,把咱俩的婚姻澄清下?”

时律沉思片刻才回:“我妈还在南溪,她不知道小瑾在这儿。”

意思是还得继续演?

安卿没拒绝:“我无所谓,当初答应好的,咱俩合作共赢,需要我出面澄清的时候提前打声招呼,至于你妈那边,你放心,有我在,她来不了这边。”

她还不忘提醒:“对了,你要是后悔跟我领证了,想离婚也可以,我已经找到比你更适合的挡箭牌。”

说这番话时,她眼神释然,看不到半点对这段婚姻的留恋。

就仿佛是合作已约满,在公式化的谈解约流程。

更适合的挡箭牌?

时律反问:“找的谁?”

“至于是谁,就不用时大公子您操心了。”安卿把行李箱拉链拉好,起身冲他笑了笑,“毕竟属于我个人的隐私,越少人知道,我跟宁致远越安全。”

没有再在房间多停留,她推着行李箱下楼,办理退房改去了茗山家住。

……

高越那边见到安卿这个儿媳妇过来很是开心。

已经出院的小叔子时天也在,心虚的却不敢抬头直视她这个嫂子的眼睛。

安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带着高越在镇上逛了许久,发现多家宝藏店,为她这个婆婆挑选搭配了好几套衣服。

“还是卿卿你的眼光好。”站在穿衣镜前,高越满意的转来转去,“这套我越看越喜欢。”

“您喜欢就好。”安卿又送上第二套,让她尽情的试衣服。

只要是高越满意的,安卿全部买下。

毕竟岁数摆在那里,试衣服又试那么久,高越逛的体力透支,回到民宿自然是先歇着,哪里还有空惦记大儿子去哪儿了?

在客厅跟同学打游戏的时天看到安卿又出去,生怕她会去好运来撞见他哥跟宋瑾,“嫂子你去哪儿?有个地儿挺有氛围感的,要不我们几个带你过去坐会儿?”

“好啊。”识破他的伎俩,安卿也懒得揭穿他。

去的是酒吧一条街上的小黎吧,夜色将近,店里刚上客,女歌手正弹奏着吉他,翻唱陈奕迅的《富士山下》。

靠窗的位置坐下,看到站在吧台的调酒师,安卿认出来是昨晚来好运来背走那个女管家的小伙子。

再看眼拿着鼓棒的鼓手,眉毛都没有的奶奶灰发色非主流男,是昨晚跟着来的其中一个。

看来这酒吧跟好运来民宿那边也有些渊源。

调酒师客气的送过来酒,安卿礼貌性的回复谢谢,品着酒,看向唱台的女歌手。

时天跟他那两个同学都不敢吭声,刚成年,也没敢当着她这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