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声说了句:“对不起。”
跟时律走的很近,很确定他听到了。
时律没给她半点回应,到安家后也是先上三楼书房向安康升这个“岳父”负荆请罪。
没让安卿上去,他说这种事情不应让她一人承担。
不知道时律上去后跟她爸都说了些什么,长达一个多小时,她爸再下来的时候带着欣慰的笑,还叮嘱时律已经让秘书在安缦那边定了包厢,明天两家见面聚聚。
安缦酒店在西湖西侧的山谷之间,环境幽静,适合谈话,也能避开一些熟人。
安卿送时律到大院门口,在李成军的车没开过来前,听到他说:“这场婚姻,我们时家是获利的一方,你是女菩萨,我们全家都得供着你,以后有任何要求都可以直接提,没必要绕弯子。”
“好。”忍住心间那股苦涩,安卿点下头。
时律上车后,车窗都没降下,站在马路边的安卿目送车辆渐行渐远,再次有了清醒认知:她与时律再回不去过往的相处模式,从领证的那刻起,他们之间仅剩合作与交易。
……
回家后,安卿做好了被她爸单独叫去谈话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