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这些虚伪的恶人,活那么久。
手掌突然传来一股热源,安卿才从自己的世界中醒过来,低下头,她的左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是时律。
时律握紧她的手,用拇指在她掌心轻轻揉动,安抚着她,从她的右手里接过水桶,将她拉进怀里抱住。
被他抱住的这一刻,安卿情绪再绷不住,趴在他怀里呜咽的哭:“她们说我是我克死的我妈……”
仅听这半句,时律就已经明白为什么在公众场合向来能忍的姑娘,会莽撞的做出这番举动。
“交给我。”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时律提醒她:“我说过,你是我们家的女菩萨,在我们家可以横着走。”
离近的亲戚听到了他俩这番对话,面露惧色的向另外一个包厢前的亲戚使了下眼神,那意思是说:这次你们家闺女完蛋了,踢到硬板了。
没等那家人过来说好话,时律已经拿出手机报警。
“对,濮州宾馆。”
“诽谤侮辱,已经对我未婚妻造成心理上的伤害。”
“嗯,我本人是一名律师。”
听到律师这二字,那家人的脸都青了。
他们赶紧进洗手间,看到还在补妆的女儿,各自走到自家女儿面前,扬手给了她们一人一耳光。
“让你们俩乱说话!”
“这次你们俩闯大祸了!”
俩没脑子的女人还不知道闯了祸,嚷着说是安卿发疯,用水泼他们,死不承认自己说过那种话。
站在外面的安卿听到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走到餐车前,弯身从下层拎出来播放生日歌和祝福词的那种小音响,蓝牙连接上,点开录音,把音量开到最大。
“我在网上刷到过帖子,这个时律在外面可养了好几个呢。”
“有钱的公子哥都这么玩,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显摆的,还专门把人带回老家,就想让咱们知道她嫁了个英俊的官二代。”
“让她显摆去呗,算命的那不说了,反正也是个克夫的命,都能把她妈给克死,谁娶她谁倒霉。”
“我妈那不是说了,她妈是个短命鬼,指不定她也没那个享福的命。”
音响循环播放着她们这些恶毒的话,安卿站在餐车前,冷眼的环视了圈两边的亲戚,他们一个个都理亏的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目睹全程的服务员们只觉得大快人心。
时律这个未婚夫却走过去,抬手将音响关掉,因为这些刺耳的话语只要一遍遍的响起,也等于是在用刀尖戳安卿自己的心口。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只会让她陷入在悲伤中,更不可自拔。
主事的二爷爷拄着拐杖从包厢里走出来了:“都是一家人,你这丫头这么弄,这不是让外人看咱们安家笑话呢!”
三爷爷也跟着出来了,“至于报警么?姐妹之间拌拌嘴,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
安卿正要怒怼,时律握紧她的手,淡定的看向他们二老:“改天您二位入土为安的时候,您那俩宝贝儿孙女当着您几个儿子们的面,说是他们克父,把您二位给克死的,您二位作何感想?”
不愧是当律师的,嘴毒起来比她还狠。
那帮亲戚也没想到他这样温润儒雅的公子哥,竟然能说出这番毒的话。
语气平稳,不怒不躁,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往那一站,气场直接碾压全场。
只用这种反问的假设,就将那俩老头给堵的上气不接下气。
见其中一个老头准备拍着胸脯装发病,时律提醒:“二爷爷,有监控。”
言外之意:别给脸不要脸。
只是准女婿,又不是他们安家人,他们也没资格倚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