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面上空突然绽放起绚烂的七彩火花,如梦似幻。

仰起头赏烟花,安卿把手抄进羽绒服的口袋,有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之所以是踏实,是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烟花好像是专门为她而放。

起初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安卿还觉得有点自作多情,随着她站在海边看了多久,烟花就放了多久,她转身离开,烟花没再绽放夜空,回去刚躺下想起今天是大年二十八。

跟时律订婚那天也是二十八……

安卿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云姨问她怎么了?

顾不得跟云姨说话,穿着棉睡衣的安卿拿起羽绒服下楼,打开卷帘门,裹上羽绒服跑出巷子,到火炬八街的路标口,跑的气喘吁吁的她四处张望,试图为自己那点不切实际的猜想得到点有说服力的佐证。

几分钟过去,还是只有空荡的马路,正在收摊打烊的商家,没有一个游客……安卿失落的垂下头,为自己的猜想感到可笑,身后的夜空再次绽放璀璨夺目的烟花……

转过身看到这一幕,安卿无法形容当时的那种感觉,是种心之所想终于成真的浪漫。

因为她过去所想要的,时律都在慢慢的给了她。??????

0126 126 敏感

大年初二回的江城,安卿带着云姨回去的。

监狱那边是初四的现场会见,云姨烫了发,殷切激动的很晚才睡下。

住的地方是孟老给安排的,离柳莺里不远的榕庄酒店。

孟老不说,安卿也知道每年春节陆家人都会回江城祭祖,为不扰清静,过年的几天里,柳莺里所有的客房都被陆家人包下。

云姨睡下,安卿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想着到湖边走走,这一走,就走出榕庄到了水杉林小道。

想着都到这里了,就往里面走了走,远远看到挂上红色灯笼的茶馆和红酒行,安卿脚步立刻加快。

红灯笼,新春联,伸出小院的合欢树上也挂了小彩灯。

一种无法描述的欣喜感,像是小说烂尾的结局又开启了新的篇章。

第二天去孟老那儿拜年,安卿才知道薛泽去年10月份就苏醒了,为了不被打扰再让有心之人惦记上,没对外宣扬。

这几个月,薛泽一直在做复健治疗,春节前来到江城,没回北京。

至于陈强,孟老说:“薛泽都醒了,陈强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孟老没提盛书意,毕竟薛泽车祸前已经跟韩家那孙女领了证,属于法定夫妻;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盛书意?

再者是,盛家那边还不知情,时家跟王家这两年一直给瞒着。

安卿向来不是多话的人,跟着孟家人一起斟茶倒水的招待上门拜年的客人。

这些客人多数都知道安家的情况,之前孟老就放出了话,已经认安卿当干女儿,现在她还在海淀区那所最高等学府当老师。

能进那所学校当老师,意味着安卿没受她爸半点影响,上面的人明显也在护着她。

一个姑娘家,能有那么大的魄力,没跑路去海外,继续留在国内,把账户下那么多的钱都上交,也没几个高门子弟能做到。

所以这些人看安卿的眼神,一个个的都充满了赏识和敬佩。

客人多,席开三桌,孟老带着安卿挨桌的介绍。

经历那么多的变故,安卿举手投足间仍旧不亢不卑,落落大方,让过去原本就待见她的长辈们更加喜欢。

时韶印和高越是下午过来的,没走的客人在茶室里跟孟老叙话聊天,只有安卿这一个姑娘被留在里面跟他们聊明史。

身为历史老师,再加上她对一些历史事件的独到见解和剖析,年长的老人们都听的津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