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年到三年,再到一年,半年,时律用法律的武器为她换来应有的公正。
里面的人都说从没见过时律这样较真的人,他要是再这么下去,等于自断仕途。
不断进去看安卿的律师跟她说:“时律以前在我们律所的时候常说一句话,他说如果蒙冤之人无处伸冤,这世界上就没任何公平可言,他说法律存在的意义是维持公正,不管哪种人,哪个阶层,在法律面前都必须平等;如果连法律也失去公正,那一条条的律法就都是虚设的,那么这个国家也等于烂透了。”
安卿很明白,律师跟她说这些话是为了让她打消顾虑,心安理得的接受应有的法律援助。
因为她总怕自家的事连累时律,连累时家。
长达半年的拉锯战,配合调查的来往与苏州和北京,陈强做的那一桩桩肮脏事,安卿毫无隐瞒的全盘托出。
前往瑞士和加拿大,将境外账户全部的资金都转到境内,让陈强的如意算盘全部崩断。
陈强被限出境,法律早晚都会将他绳之以法。
这半年来,安卿活的也格外充实,条件虽然艰苦,但她问心无愧;在里面还能经常见到她爸,挽救她爸曾犯下的错,将造成的损失追缴回来。
临出来前安卿还听说,江北的几个烂尾楼盘已经全面复工,那些倾注全部积蓄购买到烂尾楼的百姓再次看到希望。
经历这些后,安卿也更加明白:为官者若是利用手中权利谋取自己那点私欲,跟强盗也没什么区别。百姓安居乐业,才是国之所向。
当今社会敬仰羡慕的不应该是强权,而是强权在手是否为百姓安居乐业奔走。
这也是为什么安卿要离开江城,因为时律这样为民办事的好官,不该被她的私心给牵绊住。
时律有他的抱负和理想,她得放手让时律去过他想过的人生,狼自由的奔跑在山野间,雄鹰也得展翅翱翔在蓝天之下。
不然当爱情不再上头,激情褪去,也只剩相互埋怨。
听完安卿的哭诉,得知她全部的顾虑和愧疚,时律也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将她继续留在身边,只会让她再次内耗。
她对她接下来的人生有了崭新的规划,她说她过去28年从没真正的随心选择过,她想自由的只为她自己活一次。
她的规划中也不再有他。
“让我在你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你走下坡路,那样的生活不是我要的。”这是雨停后,安卿跟时律说的话。
她说:“时律,我想一直仰望你。”
如果是在没听安卿的哭诉前,时律绝对回:去他妈的仰望。
因为他很贪心,仰望跟拥有他都想要。
所以时律当天并没有给安卿回复,开车驶出香椿小道,带她来到京江大运河旁的江南里别墅。
独立的院落,江南园林的造景,是安卿进去的半年里,时律亲自为她打造出来的新家。
看到竟然有棵玉兰树,安卿再次泪眸。
原来时律都知道,知道她全部的遗憾。
???
0118 118 填满
夜色降临,二楼卧室里男女粗重的喘息声一直未断。
安卿一次次的在时律身下央求他轻点,换来的是他更为疯狂的力道。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只在暴雨中摇晃的小船,时律就是掌控她这只小船的船夫。
暴雨停止,恢复宁静,安卿也向时律敞开心扉。
“我以前不这样的时律。”搂住时律的脖子,安卿泛红的眼睛再次流下生理性的泪水:“没认识你之前,我从没有因为爱情哭过,温政那样对我,我都没哭过……”
无法组织语言,仿佛没有词汇能让她表达出内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