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时律像你这个当叔的?没有把握的事他会碰?”

经自家老婆这么一提醒,王昱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再与安卿坐下聊天的时候没那么针锋相对。

时律在院外接电话,是医院那边的医生打来的,检查结果已经全出来了。

电话里,医生说安卿的各项检查都没问题,病明显是由心起,要想彻底康复,得保持心情愉悦,不然开再好的药也治不了根。

客厅里,安卿正面带微笑的跟王昱畅聊中,进来的时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起来朝外走。

0099 99 心病

?手腕被攥的生疼,安卿感觉到时律的愤怒,却不知道他的怒从何而来。

再次到协和医院,心理医学科的专家号拿到手,安卿看向不远处正在接电话的时律。

这一路上时律的电话几乎没断过,都是季平先打过来,得到他的应许后,才将电话转接给他这个市长。

刚上任,时律公务繁忙的厉害,来北京前,安卿以为他是公务出差,顺便带她来王家看看;到北京先来的协和医院,她才隐约间意识到这次来北京的目的是给她治病。

看了看手中的专家号,安卿更加确定,这次北京之行,是带她来治病的。

可是……心病哪有药可治?

其实这段时间安卿一直都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她也不想总这样消极下去,因为心理出现问题,会直接影响到身体的健康。

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的被耗尽,一天比一天的疲惫……

看诊后的结果也如她所想:神经性抑郁,初期。

这类抑郁症状伴有焦虑、躯体不适和睡眠障碍。

安卿的症状主要是:焦虑加体寒,失眠睡不着。

专家为她开的是中成药,给的建议是让她学会放松,保持心情愉悦,不要总是紧绷着神经和大脑。

时律为她取的药,一个月的量,装满了一大袋子。

安卿忍不住调侃:“我快成药罐子了。”

“还挺光荣?”时律说她:“把自己给硬生生搞成了药罐子。”

“嘴真毒,就不能看在我生病的份上说点好听的话?”

“好听的话如果有用,你这几个月不会把自己折腾成药罐子。”

电梯门开,时律走出去,继续回电话。

安卿拎着一大袋子药跟在他后面,他走的实在太快,得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到车前,安卿已经气喘吁吁。

结束完一通电话的时律为她打开车门:“今晚回江城,先送你回公寓收拾行李。”

没等安卿回话,他又继续打电话。

医院到公寓,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时律的电话还是没停,习惯了他的忙碌,安卿静默的坐在一旁,没有打扰他。

下车后安卿才问:“几点的飞机?”

“季平会给你打电话。”又一通电话转接过来,时律拧眉提醒她:“上去先吃药。”

安卿点头刚转身走了一步,听到他说:“我要的是咬碎敌人的狠狼,不是药罐子。”

这次安卿回了头:“用不着一直提醒我,我会很快调整好状态的。”

……

不知道是不是暗中与时律较劲,还是真的想早点调整好状态,或是吃的药有了效果;回到江城后,安卿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开始早起跑步,下午也会去运动场馆打网球。

每次都是运动到大汗淋漓。

安卿喜欢上这种累到精疲力尽的感觉,睡眠也日渐可见的变好,褪黑素减量,只一颗也能入眠。

在此期间,安卿与季平的联系也频繁了很多;因为婚宴将至,需要选婚纱礼服,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