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越聚越多,鼻尖也沁出几滴汗珠,又是担心又是惊惧,连带着比手语的动作都多了几分力道。

祝龄说的是:他对我很好,你不要再管!

江临一怔,不可置信地问:“龄龄,你护着他……?”说罢抬头,冷声说:“一定是你强迫龄龄的。”

祝龄闭了闭眼,拉着江临,撒了人生中第一个谎,用手语说:“他没有逼我,我们在谈恋爱。”

林千山对手语一知半解,只能从江临不停变幻的脸色上猜测。

江临沉默着消化了很久,终于冷笑一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祝龄听得更着急了,拍了拍他,叫他别管闲事,快走,趁林千山没发火前快走。

林千山挑眉,显然不打算放过江临:“我光靠爹,没什么文化,听不懂,你解释下?”

祝龄简直要疯了,他不想再生出任何枝节,只要江临走了,林千山怎么打他无所谓,他贱命一条不值钱,但江临明天还要上学。

他推着江临往外走,江临本已经决定忍气吞声,但见林千山逗老鼠一样逗他的模样,忽然怒火中烧,直白地说:“你们两个根本谈不长。”

“继续。”林千山轻飘飘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烂透了,根本没有心,等你玩腻了,就会一脚踹开他。”江临冷笑着说。

这段话像一把针,随着耳朵传进四肢百骸,刺痛祝龄身上每一根血管。他真的忍不住眼泪了。

一开始为了江临的安全,他要江临闭嘴,现在,他却是为了自己。

但是再次事与愿违。

江临的话冷漠又不留情面:“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可能爱他,而且龄龄也不爱你。”

吐出的话就像钉子,掷地有声,砸进人心里,就算拔出来也会留下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