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

林千山这次是真的把那本子扔开了,上前几步,垂目盯着祝龄,一字一顿道:“你把钱和糖都给他了,给我什么?”

……

几分钟沉默过后,祝龄终于明白了林千山的意思。

他起身重新掀开床垫,在箱子里掏啊掏,摆出一摊在林千山看来是破烂的东西。

一枚几年前的智能手机,又旧又老土,看样子不像能用;几颗花里胡哨的圆球;几件洗到掉色的单薄衣衫。

他甚至没有一件厚衣服。

但他的所有财产都在这了,摊开了摆平了任由林千山挑选。

最后林千山选了那几枚小球。

一年前,江临父亲病重,住不起院,只能躺在家里吃药。

其中有种丸药,外面用层蜡壳包裹,祝龄把空掉的蜡壳捡捡起来,用纸包住,涂上颜色,哄江临开心。

很长一段时间,这是他和江临唯一的玩具。

之后他捡垃圾碰巧捡到积木和坏掉的奥特曼,洗干净送给江临,这几枚小球就下岗了。

现在,它们到了林千山手里。

这位自幼锦衣玉食的少爷,拿着垃圾一样的劣质玩具,随手弹了几下,评价道:“我好像见过,有一年春晚小品,他们把这东西串起来,你知道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