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 边公关没什么问题吧?”他跟秦丽娜打了个招呼。

“没有,我方案已经准备好几年了,现在又有对家送人头,完全没问题。”秦丽娜自 信满满地说,几秒后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抬头看向他,皱起了眉。

“我这边没问题的前提是,你 那 边不出问题。”她说,谨慎地问,“你 确定谈致北不会乱说什么吧?我再警告你 一遍啊程阳,管好你 的艺人,少给我的艺人添乱。”

方舒雁回来之日,就是她成 为方舒雁经纪人之时。这件事公司早已经走完流程,她每个月都会给方舒雁制定时下的发展规划,自 方舒雁离开起从未间断,只为她真的归来时,自 己不会全无准备。

程阳被她说得苦笑:“那 不都是前两年的事了么,现在致北都多久没动静了,连媒体都不继续追着他报道 了,你 怎么还 担心这个。”

在方舒雁刚离开的时候,谈致北有一段谁都管不住的时期。

倒也没有特意去挑衅媒体。只是他又不像方舒雁那 样远走大洋彼岸,只要还 留在国内,依他那 时那 么大的流量,根本 不可能被狗仔和媒体轻轻放过。

他不再继续作为艺人活动,没跑过一个通告,跟拍他的人却仿佛更多了,打着想从他身上找方舒雁人间蒸发的原因 ,全方位打扰他的生活,让他连想过平静的生活都成 了奢望。

尤其是他正在经历一个痛苦的治疗期。

在各路媒体不间断的骚扰之下,他的情况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配合治疗,不与人争辩,被媒体围堵时也能一言不发地离去。坏的时候酗酒,怼媒体,颓废度日,对往日还 说得上几句话的圈内人也没什么好话,还 被拍到过跟乐队的人不欢而散,气 氛很是僵硬。    好的时候没人报道 ,坏的时候就会被大肆宣扬。大多数人也都很自 以 为是,单看媒体的报道 就已经断定谈致北现在成 了一滩烂泥,已经没有任何多看一眼的价值,提起他都要恨不得齐齐吐一口 唾沫,以 显示自 己与烂泥划清界限的决心。

其实他真的在慢慢转好,情况逐渐变得稳定,也不会再做一些让人担心的事情。只是这三年多,他确确实实,没有再真正出现在公众视野,所有社交平台的账号动态都停在三年前,再没有过一个通告,也再没写过一首新歌,任公众议论纷纷,说他已经彻底堕落,再也站不起来。

秦丽娜想起谈致北的情况,也噎了一下,叹了口 气 ,不再言语。

再多的怨怼,在方舒雁分手出国,谈致北自 杀未遂之后,也不太能说得出口 了。她沉默片刻,揭过这个话题,摆了摆手:“行了,算我没说吧。”

谈时凯看了眼脸色都有点不自 然的几人,挑了下眉。

“需要知会他一声吗?可以 现在去和他说。”他道 ,“致北现在就在公司呢,金诚他们来公司选demo,叫他过来给参谋参谋。”

谈致北不再出现之后,噩梦乐队的主 唱由金诚顶上兼任。吉他手担任主 唱在乐队中也很正常,在谈致北加入之前,他们三个大学生组乐队逐梦的时候,金诚就是主 唱,后来有了谈致北之后才变成 专职吉他手,现在也算是干回老本 行。

他们那 次被拍到不欢而散倒是真的,那 是谈致北状态糟糕,对他们恶语相向,他们也不客气 ,针锋相对地喷了回去。只是有一种 人就是这样,会吵架,也会恨铁不成 钢地互相攻击,只是不管怎么闹,始终都是兄弟。

致北来公司了?程阳一愣,立刻就要过去:“在哪间?我去看看他。”

三楼休息室。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