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这一步,真到了分道扬镳这一步,也别就这么倒在这里 醉生梦死,从哪里 跌倒就从哪里 爬起来 。人生这么长,每个人都要一刻不停地向前 ,别指望在原地等就能等出结果。抓紧时 间 去追去赶去争取,天地宽广,未必不能再遇。”
毕竟人生莫测,有缘自会相逢。然而一切未知都只会存在于未来 ,留在过去的 人,注定只能被抛弃在那 里 ,再没 有任何新的 可能。
谈时 凯也从房间 里 离开后,门被重新关紧,屋里 只剩下谈致北和谈茉莉两个人。
没 有热闹继续看,谈茉莉渐渐开始觉得无趣。常年注射药剂的 身体 耐药性极强,镇定剂在慢慢失去作用。她逐渐开始焦躁,脸上的 神情也变幻不定,在迟疑与厌恶之间 变来 变去。
在某个时 刻,焦躁厌恶的 心理刹那 间 占据了上风。她在一瞬间 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看的 人,就是自己这辈子最讨厌的 贱种。于是半是愤怒难抑半是欣喜若狂地尖叫一声,猛地冲过来 ,亢奋地伸出双手,死死掐住了谈致北的 脖子。
“贱种!你 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你 竟然敢!!你 怎么敢?!”
她情绪激动地尖叫着,狂乱中带着一雪前 耻的 痛快,表情狰狞地收紧双手。
“去死吧死你 早该死了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 ”
谈致北沉默安静地被她死死掐住脖子,从始至终毫无反应。
谈茉莉的 手在不断收紧,他的 呼吸渐渐不畅。然而他连头都没 有抬起,更 没 有试图挣扎,就这么静静地承受,眼前 逐渐开始模糊。
在意识的 最后,他说 不上是遵循想法还是纯粹本能,勉力抬眼,最后看了自己的 妈妈一眼。
谈茉莉却像是被他这个毫无神光的 眼神烫到了一般,触电一般猛地缩回 了手。
她自己也对自己的 这种反应很莫名,表情在愤恨和茫然之间 变换不定。谈致北没 有反应,她又试着把手放到他的 脖子上去掐,却好像本能在抗拒着这个动作一般,每次都很快仓促地将手松开。
她感到疑惑,但又不会思考,于是嘴里 一直在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贱种怪物地嚷个不停,手掐不上去,就一刻不停地拳打脚踢,和之前 做过很多 次的 一样 ,熟练而习以为常。
只是这一次似乎并没 有感受到心中涌现出什么快意。谈茉莉一个人折腾了一会儿,动作渐渐停下。镇定剂的 慢慢药效已经 消失,她却诡异地没 有继续情绪焦躁,看了面前 无声无息的 年轻男人一会儿,忽而蹲下身,仔细地端详着他的 脸。
“你 都长这么大了。”她突然说 ,语气略微恍惚,眼中一瞬间 掠过一丝清明。
这份清明如烟一样 缥缈,很快消失不见。她眼神重归混沌,痴痴地笑了起来 ,却没 有继续刚才的 虐打,反而抬手摸了摸他的 脸颊,轻轻的 ,像在摸一个新奇的 珍贵的 物件。
“你 得照顾好自己呀。”她吃吃地笑着说 ,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躺回 床上,自己给自己盖好被子,像小 孩子一样 乖巧地平躺着,眼睛紧紧地闭上。
“宝贝乖乖睡觉。”她轻柔地说 ,语气温和婉转,“爸爸有工作要忙,我们不等他了,先睡觉好不好?爸爸之前 说 要给你 请钢琴老师,练琴可辛苦了,我让他别强迫着你 学东西 ,他不听,等他回 来 我再和他说 。我谈茉莉的 儿子还用事事争先,只为讨人喜欢?笑话,谁敢不喜欢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