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入神,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方舒雁翻到摄像机里的下 一段视频,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而后微微一顿。

谈致北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

方舒雁没接,把 手机放回到一边,任由电话铃声自己唱个不停。又过了一会儿,手机终于安静下 来,门口却传来一连串响动。

方舒雁抬头看去,谈致北从外面打开门,走了进来。

两人视线相对,一时都沉默了一下 。

方舒雁朝他笑 笑 ,声音温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明天才回。”

噩梦乐队今晚的巡回演唱会在申城,十点半演唱会结束,现在就赶了回来,基本上就是没耽误任何时间,下 了台就往回赶,才能在这个时间出 现在她家。

谈致北走进来,外套扣子解下 脱掉,挂进她卧室里的独立衣帽间。片刻后他走出 来,在她身边坐下 ,将 沙发压得向他那边陷。

来自另一个人的气息将 她包围,这人刚从外面回来,带来秋夜的凉意与一路的风尘仆仆。还有 淡淡烟草的味道,不重,以及一些不甚明显的酒气,都浮于表面,大概是在申城开了个小型的庆功宴,身上不经意间带上的。

没有 了那种陌生的烘焙甜香味。

方舒雁突然微微恍神。

就这么 稍稍出 神的功夫,手上的摄影机突然被拿走。

方舒雁回过神来看他,谈致北低头翻着她拍的方慧,看了一会儿,说:“我记下 了。”

方舒雁微微一奇:“记下 什么 了?”

谈致北把 摄影机还给她:“你妈妈现在长这样,等到以后见面的时候不会认错。”

他又问:“是因为看得入神了,所以没听见我的电话?”

方舒雁像是刚才确实没听见一般,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看向他,微微扬眉:“凌晨三点半给我打电话?万一我睡着了呢,也不想着如果吵醒我怎么 办。”

谈致北看着她,说:“我在楼下 站了有 一会儿。”

方舒雁动作微顿,弯了弯唇角:“怎么 不上来?怪不得感觉你身上很凉,这几天降温,还在外面站着,难怪。”

谈致北稍稍抬眉:“怎么 感觉到的。”

坐过来时扑面的那种气息?方舒雁稍微思考了一下 措辞,还没回答,谈致北突然手臂一勾,将 她抱进了怀里。

“给我暖暖。”

一瞬间各种浮于表面的味道都侵袭过来,将 她围困其 中 。方舒雁没挣扎,乖顺地任他抱着,只 说:“我身上也不太暖和。饿吗,要不煮个夜宵给你?冰箱里有 汤圆,厨房有 速食面。”

“果然不太暖和。”谈致北抱着她,下 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抬手摸了下 她的指尖,又转移到她的脸上,指尖在上面碰了碰。

他的指尖向来冰凉得过分 ,一到秋冬更是如此。方舒雁被冰的颤了一下 ,将 脸偏到一边,不愿意让他的手指继续戳在上面。

谈致北收回手,说:“你每次做噩梦都是个这个反应,手脚冰凉。”

方舒雁动作忽地停住。

谈致北声音很低地笑 了,下 巴在她肩膀上摩挲了一下 ,发丝擦过她的侧脸。

“你当我是谁啊?”他低笑 着说,“谁会比我更了解你。”

方舒雁嘴唇轻抿,头依然偏向一边,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谈致北又问:“今天又做什么 噩梦了?和之前几天一样?”

方舒雁转过头来看他,这下 是真 的感到惊讶。

这人最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