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哑然,想了想感觉也没什么特别 能辩驳的,于是默不作声,对方舒雁的控诉不予否认。
谈茉莉受到震撼,伸手重重一戳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能这样呢?我 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渣男儿子 ?”谈茉莉十分 不解,手指头不断地点着 他的额头,又急又气,“就算我 还没来得 及教你,你爸呢?这么些年 没人教你怎么做个好孩子 吗?我 把 你生得 这么好看,你就这么回报我 ,去欺负人家小 姑娘?”
谈致北的额头都被她 戳红了一小 片,可见她 确实 没有留手。他没有动,任由谈茉莉发散思维地教育着 他,从语重心 长 到惊怒交加,声音很轻地答:“没有。”
谈茉莉没听清,疑惑地问:“什么?”
“我 说没有。”谈致北平静地道,“妈,你没管我 的这些年 ,没人管我 。”
谈茉莉一怔,动作停了下来,愣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方舒雁,下意识向她 确认。
方舒雁对她 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
“阿姨,您没护着 他的这些年 里,他受了很多委屈。”方舒雁轻声道,“现在您既然已经开 始康复了,一定要尽快好起 来,不然您想保护的人,没人能替您护好,谁也不能替代母亲。”
谈茉莉地愣愣地看向他们,怔了半晌,嘴唇翕动,有点迟疑地说:“他们告诉我 ,我 这些年 意识不太清楚,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吗?林睿弘呢?我 丈夫,他没有管我 们的儿子 吗?”
方舒雁看了谈致北一眼 ,谈致北在谈茉莉身后 ,朝她 微微摇了摇头。
方舒雁于是只言简意赅地说:“他不是您想象中的好丈夫、好爸爸,这些年 对致北很不好。”
谈茉莉怔了半晌,长 长 地叹了口气。
她 眼 睫稍敛,声音很轻地说:“他们都不告诉我 ,其实 我 自己也猜到了。”
方舒雁沉默以对,她 稍稍转眸,看向不远处遥遥看着 这边的人影。
温聆和一个陌生的白大褂站在一起 ,正向这边看来,留意着 谈茉莉的动静。见方舒雁发现了她 ,温聆朝她 弯了弯唇角,扬了扬手中的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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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阿姨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了发生家庭剧变的那一年 ,由于没有之后 所有的记忆,她 现在情况稳定多了。要她 接受她 儿子 已经长 到了这么大,多少花了一点时间,不过到底血浓于水,她 自己好像也有直觉上的相信,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 ,现在就像是躺了很多年 的植物 人,正在重新融入社会。”
方舒雁点点头,平静地说:“能把 过去一切不好的记忆都忘掉,不算是件坏事。”
可惜发生过的事情就不可能完全没有痕迹。温聆轻声叹了口气:“现在不能和她 提起 林睿弘这个人,也不能告诉她 当时发生过的事,不然她 的情绪立刻就开 始重新不稳定,还会伤人和自残,为了病情的稳定着 想,现在还不能和她 直说,只能先这么疗养着 。”
不过和之前常年 意识不清醒的状态比,肯定要好太多。温聆看向她 ,笑着 问:“没想到真能在这边看到你,和致北的心 结解开 了?”
方舒雁转头看她 ,不答反问:“不是你说之前谈阿姨想见我 的吗?”
那个啊。温聆遗憾地摇了摇头:“谈阿姨想见你是上次情况不稳定时说的,当时应该是想起 了之前致北和她 提起 你的记忆,但之后 她 的这段记忆又没有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