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素养的那种。好在我发现得早,没什么影响,而且致北那时终于自己想通了,不再需要心理医生的引导。”

方舒雁眨了下眼,短暂地恍神,而后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这三 年多,没有任何人 和 她聊起过谈致北这段时间的生活,她回来之后也从没问 过。两人 的朋友基本上都是共同的,但 凡她哪天多问 一句关 于谈致北的事情,一定会引来对方相当 过激的反应,和 大张旗鼓的对待。

太麻烦了,方舒雁自己的想法也还并不明朗,不想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然 而此时此刻,面对着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 ,那些也曾徘徊于心底的问 题,很轻易就说出了口。

方舒雁问 温聆:“他怎么自己想通的?”

“原因是多方面的吧。”温聆稍作沉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在自杀过之后,情绪到了一个崩溃的临界点。人 的情绪是很奇妙的,就像你没法对患有抑郁症的人 说,生命中 还有很多积极阳光的事,应该多去 看看。这种话 是没用的,真正走进一个死胡同时,就什么都没法看得见了。”

方舒雁对这种情绪并不陌生,一时默然 无话 。

“一定要说的话 ,后来将他开始往回拉的,是他的妈妈。”温聆说,“当 年听闻儿子 受到老公情夫的精神虐待,亲眼撞破两人 床上的奸情,她冲动持刀杀人 未果,受到的刺激太大,就此精神失常。疯疯癫癫了很多年,把自己一心保护的儿子 错当 成罪魁祸首,一直想着置他于死地。”

温聆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

“但 真正有机会去 做这件事时,一个母亲的强大本能,让她停下了动作,甚至找回了一点清醒的意识,拉了向黑暗中 直坠的儿子 一把。”温聆轻声说,“每次看到儿子 时都情绪激烈,其实也是始终无法忘记儿子 的表现。这么多年,她混乱的意识一直在挣扎,每伤害儿子 一次,她也更痛苦一分。”

方舒雁专注地侧耳倾听,忍不住问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温聆朝她笑笑。

“致北有介绍我吗?我现在是谈茉莉女士的心理医生。”她温和 地说,“那次强烈的刺激,让对她的治疗看到了一定希望。这么些年谈家捂着家丑不愿意外扬,顾及着谈家和 林家的面子 ,只 关 着她,对治疗相当 草率。谈总能在谈家做主之后,才将她送去 医院,进行正规的治疗。”

“选择我作为心理医生,是因为我之前有对致北的诊疗经历,在临床上来说,这对制定谈阿姨的治疗方案更有利。”温聆补充了一句,随后道,“她现在逐渐开始恢复,清醒的时候增多,虽然 在面对致北时,情绪依然 比较容易失控,但 比之前要好得多。”

方舒雁了然 ,点了点头,发自内心地扬起唇角:“我刚才看到致北胳膊上的伤痕了,情况有好转真是太好了。”

她对照顾病人 很有经验,仔细地问 了温聆好几句,从医院问 到护理,从治疗方案问 到用药,边听边记,遇到不清楚的还会追问 ,对谈茉莉的治疗进度饱含善意的关 心。

“为别人 的错误赔上自己的一辈子 ,太不值得。”方舒雁由衷地感慨,“希望医院能把握住这个契机,带她重获新生。人 生还有那么长,从现在开始好好过。”

温聆侧过脸看她,意味不明地弯起唇角。

“很关 心她?”温聆问 。

方舒雁摇摇头,平静地道:“跟她是谁没关 系,即便只 是个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我也衷心希望她能平安健康。婚姻的不幸不该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