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星君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若真有人能成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世间的佛早在五万年前那场混沌之劫中，就已经尽数殒命。

这世上，已经无佛。

从那天起，顾澜之开始日复一日地修炼。

他不再游走于人间，而是寻了一处僻静的山洞，专心参悟佛法。

然而，成佛之路岂是易事？

顾澜之心中焦急，修炼时难免心浮气躁。

一日，他正在打坐，忽然感到体内真气紊乱，经脉如同被烈火灼烧。

“噗”一口鲜血喷出，顾澜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撕裂。

他想要稳住心神，却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真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光闪过。

清衍天尊出现在他面前，抬手按在他的天灵盖上。

“徒儿，你这般是修不成佛道的。”

清衍天尊沉声道：“要静心。”

可此刻的他，全然没办法静下心来。

猛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就在这时，顾澜之却只觉一股温润的仙力涌入体内。

原本紊乱的真气渐渐平息。他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

是师尊。

清衍天尊微微一笑：“徒儿，你想成佛，那师尊便帮你将路铺平。”

他抬手一挥，一道金光没入顾澜之的眉心，“去吧，做你想做的事。”

清衍天尊模糊间又看见他的师尊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那尊金光熠熠的佛像微微笑着：“徒儿，学佛法要静心。”

清衍天尊的身子慢慢腾飞，周身的仙力却尽数注入顾澜之体内。

他没能做到的，就靠这位后生了。

顾澜之陡然睁眼，却发现清衍天尊的身影已经渐渐消散。

第25章

“师尊！”顾澜之惊呼，却只听到清衍天尊最后的声音：“记住，成佛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清风拂过，模糊了泪眼。

……

神殿内。

碧落神女设下宴席，邀请天帝和离夜魔尊共饮。

她亲自斟酒，看着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下。

“碧落，今日怎么有兴致请我们喝酒？”

离夜魔尊淡淡笑着，却满口饮下一杯。

碧落神女端坐着，很认真地思虑了片刻才回答：“只是觉得，我们三人许久未曾这般聚过了。”

天帝举杯道：“确实，自从天地孕育三界，我们各自担责，便鲜少像此刻这般。”

“想当初，我们三人便是日日饮酒作乐。如今想到那般的快活日子，怀念至极……”

碧落神女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情绪。

“离夜，天帝。谨以此杯愿三界安乐，也愿我们亦如当初。”

当初她欠他们一句告别。

如今，也应该补上。

离夜道：“碧落，无论遇到何事，你莫要再如同三千年前那般执意了。”

天帝点头附和：“碧落，无论发生何事，在你身前还有一位夫君和一位兄长。我们会扛起责任，我们只希望你还是那个最快乐的小神仙。”

最快乐的小神仙？

早就回不到当初了。

便如同三千年前离夜耗尽一身神力，才找到自己的一缕神魂。

可便也是她重回神位，本源之力再次回到她身上，这煞气才会应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