傧相都快想给他们跪下了,他对稻草恶魔说:“那就去你的地盘,需要一个婚礼场地。”

稻草人摇了摇头,稻草干巴巴地响着,表示没有地盘。

按照封棺村的习俗,婚礼无非就是拜高堂敬宾客和入洞房,傧相皮笑肉不笑问:“请问你们有什么?”

孤儿怨二人组迎风沉默着。

计元知瞥了眼稻草人的方向,忽然对傧相说:“他的地盘在真正的鬼界。”

而不是这个所谓的交汇处。

傧相也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犹豫了一下说:“那你们这婚,恐怕结不成。”

短短一句话,对某人来说不亚于晴空炸雷。

稻草人的蝙蝠翅膀开始暴躁地不断扑扇,振动频率过快,显出一种张牙舞爪的凶残。末了,它正要冲向傧相的眼睛,要让对方为不作为付出血的代价时,背部突然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细长的猫尾在稻草人生出翅膀的皮膜处轻轻扫着,算作一种安抚。这个地方不知为何格外的敏感,大眼珠子像是醉酒般,先前还凶残的眼睛出现几分迷离,翅膀上的血管跟着十足紧绷,它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和晕乎乎的小稻草人不同,猫耳青年表情严肃,轻轻摸着白皙的下巴,沉思着有没有其他方案完成任务。

大约过去两分钟,温时转身上车,果断选择放弃。

稻草人追逐那根灵活的尾巴,扑扇着翅膀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