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一言难尽,但无一例外全都出手大方,他接触了几次便察觉到这个圈子不是他可以踏入的,于是终于听了那位叔叔的话,一口气卖掉了剩余的东西,只留下一个罐子。
那个罐子用符纸包了几十层不止,看起来最神秘也最危险,他抱着以防万一的心态把这个东西留了下来。
直到半个月前,在拖着盒饭上楼的某个平凡的一瞬间,他突然萌生了辞职的念头,于是拿出最后的罐子,再次联系了爸爸的朋友。
爸爸的朋友过了足足一周才回复了他的邮件,约他见面,那个叔叔变了很多,老了,阴郁了,看起来比从前更加可怕,拿到罐子后,那个叔叔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了他很久,问他还有没有更多,他回答说那是最后的遗物,再也没有了,叔叔盯着他看了好久,就在他被盯得头皮发麻的时候,叔叔离开了。
第二天他下班回到家,他发现床上多了一箱现金,而家里的角角落落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像是遭过贼一样,他非常害怕,但更不敢报警,隐隐约约的,他知道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于是=默默收拾了家里,最近连着好几天都睡在公司。
辞职吧,逃跑吧,去乡下生活吧。
对,就这么做。
“喂,石原,外面有人找你。”
他愣了一下,还是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他疑惑地左看右看,慢慢走到了楼梯间。
“!”
他看见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楼梯间,而带着这两个西装男人过来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很高,驮着背,是他最初在诅咒师的黑市里认识的商人。
那个人苦笑道:“石原,我记得你手里有很多川上毒的毒药吧?在那之后,你还有没有把毒药卖给别人啊?”
石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他一动,就被两个西装男人干脆利落地扣住了。
他连忙大喊:“有!有!一周前就卖了一个!不要杀我!”
……
大阪。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阳台上,正在跟佐佐木健太郎打电话:“很抱歉,川上毒的杰作也没能骗过六眼。”
佐佐木健太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是吗?没能毒死五条悟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乐岩寺那个叛徒也没事吗?”
“据说中毒很深,昏迷不醒,现在在京都的医院住着呢。”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他投靠了五条悟,就要做好被我们报复的准备,你们混进医院,把乐岩寺解决掉。”
中年男人苦笑道:“这,我们现在人手严重不足啊。”
“那就到黑市找人。”
“佐佐木大人,日本的野生诅咒师被杀的被杀,被抓的被抓,剩下的那些幸存者不是吓得逃出国,就是吓得金盆洗手,再也不干这行了,只剩下小猫两三只,这里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