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哪怕千百年过去都不能改变,他到死都是陆云戟的徒弟。

这让他心中无比烦躁。

逐白深深呼吸着,随着他的呼吸,咒印一闪一灭,过了片刻,咒印逐渐安稳,只有一丝亮光,他握紧的拳头逐渐松开。

张奴知道他应当是压制过去了,他每次发病前后简直是两个人,张奴给他端上一杯茶,茶中融了一颗紫云丹,可以让他好受些。

逐白已经归顺魔族,魔族为了他身上的咒印想尽了办法,各种能人都试过给逐白解咒,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后来只能给逐白大把丹药,让他的日子过得舒坦点。在外面一颗紫云丹要卖到上千玉石,逐白后院有一整箱。

逐白被太清山驱逐之后,除了投奔魔族几乎无路可走。

逐白把茶水一饮而尽,张奴小心翼翼问:“殿下做噩梦了吗?”

怎么好端端的,逐白心绪能波动这么大?

逐白听到这番话脸色更加难看,道:“不是我,是他。”

张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几年他家殿下身上总是出现怪事,张奴跟他相处有时候能摸清楚一些。

不是逐白出事,是尾巴。

尾巴智识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旦失控就是咒印反噬。

两人相连,要受苦也是一起受苦。

张奴摸不清逐白跟尾巴是怎么个影响,也不敢贸然说话。

逐白平复了片刻,问道:“还没有陆云戟的消息?”

一条尾巴在人间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他唯一能找的肯定只有陆云戟。

张奴道:“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