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归眯了眯眼,声线极为平稳,“我在想怎么让你属于我。”

逐白:“……”

他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的?他师尊说起情话来根本不含情脉脉,一派正经。

逐白笑道:“我本来就是你的。”

逐白是苏九归的徒弟,拜入了他的师门,按理说还要继承他的道心。

苏九归:“不够。”

他声音平平稳稳,根本也没多大的情绪,逐白却猛地一抬头,没听明白这个不够是什么意思。

师徒不够,什么才够?苏九归要跟他结为道侣吗?

结为道侣,太清山那帮老道士准?

苏九归的脚缓缓下移,一面下移一面看他。

落在逐白的小腹时,逐白浑身都绷紧了。他的视线没有温度,看逐白眼神仿佛在不断在他身上打下烙印。

昨夜是逐白折腾苏九归,这人不可能被他折腾两下就服了,千万次苏九归也不会臣服。

他会说自己喜欢,露出自己的软肋,但他不会睡一夜就做小伏低。

逐白轻轻捏住苏九归的脚踝,他倒是没挣扎,随逐白做什么。

逐白慢慢拉开他的脚踝,轻声问:“什么不够?”

苏九归道:“他们忌你是妖邪,我给你挣个名分。”

逐白没说过自己在太清山多么无所适从,小时候无所谓,越长大流言蜚语越多。

有人暗暗说逐白是妖邪,迟早要跟噬渊一起被封。

逐白留在太清山无名无分,他唯一的姓名是陆云戟的徒弟,若是抛开陆云戟这层庇护,逐白不可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

苏九归要给他一个名分,让他离了自己也能活。

逐白听着心惊肉跳,昨夜明明是苏九归被欺负,怎么弄得好像昨日来伺候人的是逐白,苏九归这个大老爷光明磊落,睡了他也不会负了他,真要给他挣个名分来。

他一个仙尊,处处为自己一个魔物着想,不怕遭天谴吗?

逐白慢慢施力,将他的腿分在一侧,不轻不重按住他的大腿根。

他缓缓接近苏九归,对方躲都不躲,逐白沉声问:“你要干什么?”

他没路可走的,世上根本不容他,他离了太清山,其他仙山不会留他,可能魔族会来招揽。

苏九归没说话,他只是轻轻搂住了逐白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

苏九归的下巴搁在逐白的肩窝,在逐白看不见的地方,苏九归眼睛半阖着,里面魔气露出一条淡淡的丝线。

他倒是没回答,唇角贴着逐白颈侧,反而慢条斯理道:“小徒弟,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这话像威胁,又像是诱惑。

逐白是个少年人,禁不起这样撩拨。

啪嗒一声,苏九归话音刚落,手中的书册被逐白撞散了。

少年人莽撞,逐白没想听苏九归的回应,摁住他的五指,将他压在身下。

床上一片旖旎,苏九归手中书册滑落在地,一阵微风拂过,轻轻吹开书页。

逐白当时年纪太小了,少年人不经事,根本来不及看苏九归第二日醒来都要看的书册到底是什么。

他从来不去看苏九归在看的东西,心想不过是仙门术法,或者又是些古板无趣的道家门路。

那本书在地上散开,散开的一页上画了个人形,腹部被人剖开,旁边画了个妖物,要往伤口里填。

人形旁附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还有后人写上去的注解,苏九归把这本书翻看过上万遍。

鬼郎中是太清山弟子,他曾经在古籍中找到人和妖物结合的巫术秘法,用以复活自己的爱人。

他下山后在苏家村找到了年幼的苏九归,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