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

走出巷子口就是一圈卖小玩意儿的,那是真的小玩意儿,卖酒的,卖布老虎的,卖花瓶的。

他们都知道逐白好玩乐,出手又大方,总是在这儿蹲着等人来,赚一笔能养活全家一年。

红柳被卖灵石的摊子吸引,温七走到哪儿都给人当小厮,很自然地跟在她身后,准备服侍这位天生道骨。

小摊贩们知道今日逐白不来了,卖酒水的和卖花的凑在一块儿瞎聊天,温七站在后头没事干听了一耳朵。

“唉,你有没有觉得老陈有点怪啊?”

“他怎么了?”

“就……话不多,比以前傻了。”

“你这都能看出来?”

“那当然了,他以前多精啊,我什么好处都讨不到,我昨天从他那儿占了便宜呢。”

“你占什么便宜了?”

那人有些得意,“一两银子。”

“一两?”他张大嘴,“老陈被人夺舍了?他不是铁公鸡吗?”

“谁知道呢。”他就是个卖酒水的,虽然占了便宜但全然没觉得心情舒畅,反而觉得纳闷儿,他跟老陈认识十几年了,俩人总是拌嘴,十年也没让他占到便宜,突然给了他一两银子,他不觉得高兴只觉得惊悚。

“唉,”他戳了下卖花摊贩的胳膊,道:“你有没有觉得乐安城人变多了?”

“估计哪里来的人逃难来了。”他心粗,察觉不到那么细致的东西,乐安城城门松懈,经常有人来逃难。

他哦了一声,心中觉得怪,又说不出哪里怪,只能说是他自己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