锹,只要逐白点个头,用不了多久这地儿就平了。
逐白没回答他,张奴便默默站着装死。
逐白折了一枝花,鲜花娇嫩,轻轻一折就断了,断口流出绿色的汁液,弄得指尖有些黏黏糊糊的。
“这样还能活吗?”逐白问。
张奴这两日跟逐白处下来,有点摸清楚他了,他家大人现在不像魔龙,也不像之前那样温和无害,他就顶着一张凶相,光做一些孩子气的举动。
好像刚活了没多久,对世间万物都很好奇,根本不知道这世界怎么转的。
张奴一脸冷漠,“死啦。”
花折了就死了,小孩儿都知道的道理,就算用术法保留,也只是能保证不腐。
可花不会再开,不会再凋谢,也不会再生长。
“哦。”逐白应了一声。
他用手指去拨弄花朵,这花还未完全盛开就被逐白弄死了,花朵紧闭,逐白撩开一层层花瓣,指尖轻轻戳着花心。
花蕊有些毛茸茸的触感,好像在贴着他的指腹,逐白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把心尖,停在原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