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易破去。就像是被人一脚踏进了巢穴,这是一种威胁。

季原初嘴角那个笑意变了,他站起身,随手拿一件衣服披上,恶咒瞬间爬进他的衣袖里,一点都没露出来。

季原初一抬头,转眼间变得一脸纯良,“墨总使?”

墨凛靠在门前,声音听起来像是能冻出冰渣,“早。”

早?现在是大半夜,早什么早?

“可不早了,有事?”季原初下地穿衣,他被恶咒折腾了一夜,只穿了一件里衣,披头散发的,现在当着墨凛穿衣服大大方方的。

他知道墨凛很厌恶他,此举是故意恶心他。

可出乎意料,墨凛竟然也没避嫌,道:“昨夜死了很多人。”

季原初在那儿系腰带,状似随意地装傻,“嗯?昨夜?昨晚上我睡觉呢。”

墨凛知道他装傻也不拆穿,“我也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