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书呆子,睡着了还在想着医术典籍。

后来她再往深处走动,看见了很多死人。

病床前的老叟一直在喘息,霍清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一无所获,后来老叟的手垂下来,耷拉在床边。

霍清很沉默地把老人的手放回床上,她做完这件事之后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个医者到最后什么都做不了,她接下来只能去请白事的人前来。

那是霍清第一次对自己感觉到无能为力。

后来她遇到这样的事越来越多,她从来没哭过,只是很麻木地看着她的医庐里死去一个又一个人。

她给自己造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院,像是给自己造了一个小壳,连门都做的极为矮小,必须要弯腰进门。

医者是最接近生死的人,她每天出门回家都要弯腰,仿佛对天地低了头。

她每日要么去医庐要么就在院子里待着,生活如同古井一般没有波澜,她将自己困住了。

那天走进戏园子只是一个意外。

蛇女以为霍清会因为自己进入她的梦而生气,可是霍清没有什么反应,大概是她第一次知道人还能这样相遇,原来俗世一切,人世间追求的功名,成功,钱财都是过往烟云。

梦中的世界是另外一个世界。

她很开心蛇女能够走进她的梦里。

后来蛇女幻化成人形,她在戏园子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常常跑进霍清的院子里,看着她给人治病,帮着她采药。

霍清总说她不要懈怠自己的职责,于是蛇女只好把自己练习的花瓶也搬到霍清家,顺便给她表演新的花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