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他的手颤抖着,抬起又落下,迟迟不敢抚摸上去。

雷声像是响在梦中,又像回荡在他脑海,混沌中,云停竟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直到外面惊雷再起,身侧的人似乎被吓到,打了个激灵往他怀中钻。

温热的身躯贴上来,云停猝然回神,大力搂住唐娴,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与跳动的心脏,直坠向崖底的心止住,从万丈悬崖下攀升回来,让他跟着活了过来。

他抱得太紧了,唐娴不舒服,迷糊推他,“轻点……”

云停轻不了,那具冰冷尸身带来的不安无法消除,唯有狂热的相拥与紧密交缠的灼热浪潮,能让他真切感受到怀中人是真实存在的。

一夜放纵。

翌日,春雨淅沥,云停难得没去早朝。

唐娴醒来,有气无力地动了动眼皮,“……下雨了……风调雨顺……”

冬去春来,如期而至的春雨代表着丰收与喜庆,是个好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