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不敬重唐娴,后脚自己就被唐家几口人暗地里针对。
因果轮回,这就是了。
后面半日,云停在前厅与唐家夫妇客套,唐娴一直在后院陪着唐姝,午膳都要亲自照顾妹妹,未到膳食厅露面。
午后,云停被带往唐娴的小院歇息。
他没心情歇息,途径唐念知居住的小院,从月洞门中看见空地上摆着的刀棍。
云停止步,侧身问跟随在后的唐念知,“习武了?”
唐念知恭恭敬敬,“是。”
“多久了?”
“三年。”唐念知问一句答一句,半点也不主动多说。
云停将他上下端详一遍,转道走进他的院子,脚尖一勾,挑起一根木棍抛了过去。
唐念知慌手接住,听他道:“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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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娴扶唐姝回屋躺下,应她的要求偎在一起说了会儿悄悄话。
之后,想着云停是头一回到府上来,不好把他单独留下。唐娴给唐姝掖好被角,道:“你好好歇着,有事就让人去前面喊我……”
“我现在就难受。”唐姝拉着她的手,蹙眉说道,“头晕乏力,喉咙疼,眼鼻发酸……”
“这么严重?”唐娴担忧,想让侍女去请大夫过来再给她诊治一下,唐姝拒绝,说已开过了药。
唐娴不放心,道:“已经用了一天的药了,怎么不见好转?”
她转向侍女,要吩咐人时,鼻尖一动,狐疑地眯起了眼,“不是说喝过一整天的药了吗?房中怎么没有药味?”
没有药味就罢了,爹娘也不见紧张。
唐姝道:“我嫌药味难闻,喝完就让人开窗通风了……”
唐娴在她脸上多看几眼,与侍女道:“去把小妹的药拿来给我看看。”
侍女迟疑,悄悄请示唐姝。
唐娴顿时明白了,隔着褥子在唐姝身上打了一下,唐姝连忙爬坐起来,躲避着道:“是他弟弟先为难你的!我都听烟霞说了,他不待见咱们家的人,给你脸色看!”
这一年来,烟霞可以说是将云停身边的人得罪了个遍,尤其是眀鲤与林别述,恨死了她,看见她就想上手殴打。
烟霞打不过、躲不开,于是自诩是唐娴的人。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这样说。
云停默许,这才让她逃过殴打的凄惨遭遇。
这日唐娴出宫,烟霞是随行侍卫,先一步到唐家通风报信,把西南王府前的事情告诉了双胞胎。
双胞胎没有云岸那样的身份,不能明着为难,还不能暗中摆脸子吗?
唐姝就是在装病,就是想让唐娴为了她抛下云停。
气死他。
唐娴道:“云岸就是个没脑子的笨蛋,再说你姐夫教训过他了,他以后不敢那样了。”
唐姝立即道:“那你也说过我了,大不了以后我也不这么做了。”
这是在较劲了,云岸为难唐娴一下,她就要这么对待云停一次,否则心里憋着气,会越来越讨厌云家人。
唐娴转眸思量了下,豁达道:“也行,那就让你出出气,我就当做不知道你今日是在装病。”
她不急着去前面了。
唐姝见她要配合自己“报仇”,惊喜交加,面上虚弱一扫而光,乖乖地坐在榻上与长姐说起心里话来。
姐妹俩一直待在屋里,后来唐夫人过来了。
满打满算唐娴也就才成亲四天,过得好不好,面色与眼神就能看出来。
唐夫人便也不问那些已知的事情了,只问唐娴:“他的确没有祖上那些古怪的嗜好吧?”
“没有的。”成亲前唐家夫妇就反复与唐娴确认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