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及笄那会儿脾气大着呢,喊你哥哥?我不扇你巴掌就算给你留脸面了。”

云停抓她的手,“西南王世子你也敢扇?”

“嗯。”唐娴眨着眼肯定回答。

她十五岁之前,是高高在上的京中贵女,根本不知西南境内有个年轻世子,更不知那时的云停是何风采。

但是管他呢,反正事情不可能发生,先把大话说出去。

“就你嘴硬。”

云停不痛不痒地质疑她一句,见她脸上露了笑,自己也舒心了,轻柔地将她散落在脖颈的秀发拢到另一侧去,继而低头索吻。

唐娴缩了下脖子,用肩头挡住了他。

“都说了我那是嫉妒吃醋……喊你小祖宗,小祖宗,你还生气?”

“不气了……”唐娴回望他,含羞的眸中聚着一汪春水,声音小而细,“……这样不舒服,压痛了……”

“哪儿痛?”

云停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他看着唐娴飞着红霞的面容,见她小臂撑着床榻,微微将上半身从床褥上抬起了一点儿。

云停懂了,手贴着她腋下绕过去,道:“是我压痛的?那我给你揉揉……”

唐娴顿时更加用力的缩肩躲他,小两口嬉闹了会儿,声音渐渐变了味道,呢喃燕语压低,换成了婉转莺声,时高时低,在帐中幽幽回响。

第三日,由几个便衣侍卫护送着,云停带着唐娴与云袅出宫。

先到西南王府旧址,把云袅交给云岸。

以前被困宫中时,云岸心心念念着要出宫,在云停的婚期定下后,他如愿以偿,搬到了王府。

可依然不快乐。

在宫里时他只身一人,到宫外仍是他一人,云袅成了公主,照旧不能跟着他!

云岸心里苦,很多次孤寂的时候自我反省,云袅不爱与他这个二哥玩,一定是因为他姓“云”,而非“百里”。

兄长已登基,必须改皇姓,他就能与兄长换一换,改叫百里云岸了。

这么一来,云袅一定会喜欢与他这个二哥玩了。

他已得了消息,早早在府门口迎着,不等车撵停稳就迈步上前,掀着车帘喜悦喊道:“袅袅,想二哥了吧?二哥来……”

纱帘后露出一个端方静坐的身影,是唐娴。

云岸声音卡住。

“二哥你等一下,我在给嫂嫂捏腿,捏完再跟你进去。”

云岸目光下移,看见了坐在唐娴脚边认真给她捏腿的云袅。

与云停相似的眉眼紧紧皱着,云岸勃然大怒,“你敢让袅袅给你捏腿!”

唐娴:“……”

还真不是,她已经很久没使唤过云袅了。

是来的路上,云停与她说着话,手上无事,就捞起她的腿捏了几下,被云袅看见了。

云袅凑热闹,与云停抢着捏。

不让她捏,她还生气了,“你偏心!你只让大哥捏,不让我捏!你又与大哥合伙欺负我!”

说着脸蛋一垮,眼泪摇摇欲坠。

云停都无言以对了。

唐娴解释:“不是我让她捏的……”

“我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云岸气愤填膺,他家就这一个妹妹,皇室娇贵的公主,这么小的年纪就做起服侍人的活……

云停严禁他在唐娴面前提什么唐家反贼,他就不提了,但欺负云袅,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一定要告到大哥那里……”

“长嫂如母,让她给泱泱捏捏腿怎么了?”云停驱着马在云岸背后开口。

他是途中碰见寻来的庄廉,出了车撵说了几句话,回来正好听见云岸说要告状。

云岸向来对兄长的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