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听不进去任何话,脑海里全是刚才看见云岁晚的那一幕。

他根本就不敢想,若是刚才他没有听见那声细微的动静……

若是他没有在这间包厢应酬……

稍微一想,就恨不得眼前这个畜生立即去死。

宋昭心道不好,再这么下去,人都要被活生生打死了。

“季总,您快去看看云小姐,她不太对劲儿!”

这句话终于让季宴礼停下动作,右手指骨全是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赵煜轩的。

他喘了两口气,将昏死过去的赵煜轩狠狠丢在地上。

转而抱起云岁晚往电梯走。

宋昭留下善后,他抱着她坐进车里。

云岁晚身上只有磕碰的青紫,以及骇人的指痕,但很快季宴礼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她的眼神迷离又朦胧,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呼吸越来越急促,显然被人下了药。

抱着她的手都在抖,季宴礼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到后怕。

“去医院。”他急迫道。

听到“医院”两个字,云岁晚暂且清醒了一点儿,艰难道:“我不去……医院。”

季宴礼眉头紧锁:“不行,你被人下药了。”

云岁晚强忍着身体里翻涌的燥热,却依旧对那个地方带着本能的恐惧和抵触。

“我知道,我不去。”她格外倔强。

季宴礼沉了声:“岁晚,听话。”

“你送我回酒店,我能扛过去。”

她竟打算硬抗。

季宴礼抱着她没说话,汽车依旧平稳地行驶着。

见他没有改变主意,云岁晚有些急,挣扎着要下车。

拦住她伸向开门键的手,季宴礼眼皮一跳,语气变得严厉:“你疯了?”

“放开我,我不去医院。”

她挣扎地厉害,季宴礼好不容易钳制住,无奈对司机吩咐:“去酒店。”

“每天去医院看夏斯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抵触?”他拿她没办法。

云岁晚咬着唇没应声,满脸执拗,却在心里反驳:

那怎么能一样呢?

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病房,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地接受治疗,等待一个预料不到的结果。

回到酒店

云岁晚已经忍耐到极限,一股股热气在体内翻腾,找不到排解的出口,呼吸都是烫的,直折磨地她满头大汗。

此时,季宴礼在她眼里带着不可抗的诱惑,肢体接触的每处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云岁晚来到酒店就将自己关到浴室,锁门,不知道是防着自己还是防着季宴礼。

里面传来水声,季宴礼不放心地敲门:“岁晚,你要洗澡?”

许久,一句轻微的回应透过水声响起:“嗯。”

季宴礼皱着眉,揉了揉眉心站在门口等着,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中途接了宋昭打来的电话,询问赵煜轩怎么处理。

“打个半死,按照杀人未遂送进监狱。”

下辈子就在监狱里过吧。

季宴礼声音又沉又冷。

挂了电话,浴室里的水声终于消失,他在外面耐着性子等了两分钟,里面却没了动静。

心猛地一跳,他抬手敲门:“岁晚,开门。”

没有得到回应,怕她出了什么事,季宴礼转而用力拍门,声音急切:“岁晚!别吓我!先把门打开!!”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静默。

这下真得慌了。

用足力气,一脚将浴室门踹开,眼前的场景让他面皮一紧。

云岁晚合衣泡在鱼缸里,浴室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