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被带着出来时,出乎意料看到了夏斯年,面露错愕。

她看着他,似乎也只注意到了他。

季宴礼眸色如深潭般幽深,瞳仁漆黑冷寂,走到前面坐下,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云岁晚像才发现他的似的,喊道:“哥。”

季宴礼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确定她在这里真的没有受委屈。

“你很快就能出去。”他安抚道。

云岁晚表现得很平静,丝毫没有慌张,甚至对他笃定道:“哥,不用为我做些什么,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出去。”

“告诉爸妈,让他们不用担心,相信我。”

季宴礼只当她的这份笃定来源于自己的清白,却也不能真听她的什么也不做。

一旦严家销毁证据,那么云岁晚诬陷的罪名就坐实了。

他没说什么,沉默几秒,带着几分眷恋的目光裹挟在她身上,似是要把人盯出一个洞来。

“你……怎么样?”

云岁晚说:“我挺好的。微微呢?”

“她不知道你的事,爸妈给她请了假,暂时在家里。她玩得很开心。”

“那就好。”

云岁晚说完这一句,沉默下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五分钟时间很短,这时却觉得太长。

她的目光不自觉越过季宴礼看向了后面的男人。

季宴礼抿唇,胸口好像堵了一团棉花,刚见到她的喜悦消失殆尽。

最后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心里升起希冀,等了一会儿,听见云岁晚礼貌道:“哥,一定要让爸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那团棉花好像越来越大,堵的密不透风。

季宴礼点点头,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夏斯年。

刚转身就听到云岁晚担忧的声音:“斯年哥,你怎么不在医院好好待着?”

他拽了拽领带,希望那种类似窒息的感觉消失。

第23章 我可以证明岁晚的清白

“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总不能还坐得住。”

夏斯年眸光柔和,像初春吹拂而过温柔的微风,细细描摹着云岁晚的眉眼,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来确认她真的没事。

整个过程不动声色地进行,藏匿在他用来伪装的笑意中。

云岁晚不太赞同地看着他:“那你也不能说出院就出院,万一路上出事了怎么办?”

“能出什么事?岁晚,我没那么脆弱。”夏斯年神色认真了些:“反倒你,明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为什么……”

“斯年哥,”云岁晚生怕他多想,连忙打断:“我是记者,这么做是我的职责。”

“再说,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笑着轻松道:“每一次不都没事吗?”

在国外,麻烦事可不必国内少。

季宴礼点了一根烟,叼在嘴边,闻言动作一顿,眼眸幽深。

夏斯年绵长无尽地叹口气,似是无奈:“怎么这么倔?”

“你不是知道吗。”云岁晚接了一句。

夏斯年看着她,犹豫须臾,问出口:“那三百万是怎么回事?”

云岁晚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面不改色地撒谎:“哪有三百万?他们凭空捏造诬陷我的。”

说完感叹道:“我要是有三百万,早就把你绑去国外了。”

“咔哒”

季宴礼将盖子坏掉的打火机扔在桌子上,掀眸看向别处,四散飘升的青雾将他的眉眼半遮半掩,看不清表情。

五分钟一过,云岁晚和他们分离。

从探监室出来,夏斯年对季宴礼道谢:“多谢季先生帮忙。稍后我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