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工作,家人,朋友和同事都在国内,夏斯年的病情又趋于稳定,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
深思熟虑之后,云岁晚赶在元旦之前回了国。
和夏斯年约定好,来年等他完好无损的在国内相聚。
云岁晚和父母保持联系,和沈叶初经常见面,与沈连溪和周时泽偶尔碰到,只是再也没有和季宴礼见过面。
曾经觉得世界太小,无论跑到哪儿,都会被他找到,现在又发觉只是南城也可以让两个人完全断了联系。
“距离”其实从来不是物理上的距离。
她的生活回归平静,云岁晚人亦是。
平平无奇的一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主动找上来。
打开门后,入目的便是一张极为着急的脸。
云岁晚还没问出口,就听宋昭迫切地说:“云小姐,季总他在你这儿吗?”
云岁晚不明所以地摇摇头。
“季总他……不见了。”宋昭拿出一份资料。
云岁晚接过来,一目三行的看过去,具体的没仔细看,只知道这是份资产转让文件。
而在最后,是她和季宴礼的签名。
云岁晚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签过这份文件,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所有财产转到她名下。
“季宴礼从什么时候不见的?”
云岁晚拿了车钥匙,甚至来不及换鞋就往外走,一边询问宋昭。
“昨天晚上,他给了我这份文件,说过段时间再给你。今早就联系不上他了。”
云岁晚心里一紧,一边觉得季宴礼不会做蠢事,一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开车去了她能想到的所有地方,让宋昭把季宴礼名下的所有房产都发给她。
其中大部分都过户到了她名下,甚至包括松风湾。
云岁晚眼皮跳了跳,唇色抿得发白。
看到其中一处时,目光微顿。
“悦和……”
她曾经在那里短暂地住过一段日子,现在却发现这间公寓早在八九年前就买了,名字从一开始就写得她的。
为什么在她走后,又要为她买下这间房子?
季宴礼当时在想什么?
云岁晚没有时间深想,开车一个一个地找过去。
每一次怀揣着希望,却总是落空。
发过去的消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对面似乎铁了心要与她毫无瓜葛般。
她气馁地坐在驾驶座,又急又气地锤了下方向盘,喃喃出声:“到底在哪儿……”
云岁晚突然想到了沈连溪和周时泽,说不定他们会有他的消息。
她打给了周时泽,响了两遍对面才接通。
云岁晚连忙出声说明来意,相比于她的着急,周时泽却淡定地过分。
“失踪了?没事,应该死不了。”
云岁晚一时语塞,不知道接什么,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季宴礼的好兄弟。
但听他的口吻,似乎知道季宴礼会在哪儿待着。
犹豫片刻,她问:“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把财产转给我?”
周时泽说:“这不是他临时决定……”
他将季宴礼受季老爷子胁迫,被迫带着星逸并入季氏的事告诉她。
季宴礼从那时起就决定要把自己手里的所有股份和财产转入云岁晚名下。
可以说,如今星逸和季氏真正的老板早就变成了云岁晚,季宴礼一直在给她打工而已。
听完来龙去脉,云岁晚久久不能平静,震惊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后,周时泽轻叹一声,说了一个地址:“去这里找他吧,说不定能找到。”
收了线,云岁晚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