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
季宴礼指尖一颤,手指不自觉用力。
“就在刚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后悔没有藏得再深一点儿。”
云岁晚低声叹息,说出的话却是残忍至极,像一把把刀子扎进他胸口。
只见伤口,没有血流。
“要是我再谨慎一点儿,或许就不会被……”
季宴礼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颈吻过去,堵住她还未说完的,让他崩溃的话。
说是吻,其实和撕咬差不了多少。
似是要确定她冷心冷情至此,到底会不会感受到疼,季宴礼不断咬她的舌头和唇。
长出血,觉得疼才好。
云岁晚疯狂推他,又捶又打,眸中似是要冒火。
季宴礼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控制在身后,让她整个人贴近自己。
全身不能动弹,云岁晚又一次感受到了熟悉的无力和窒息,仿若有无数条锁链将她牢牢困住,勒紧。
他宛如一头猛兽,气息沉冷而嗜血,手指力道大到几乎镶进皮肉里。
空气一点点被季宴礼夺去,云岁晚不确定是自己发病了,还是真的呼吸困难,眼周红了一圈。
就在自己头脑眩晕之时,终于被季宴礼放开,结束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吻。
“你总是故意说一些气我的话。”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岁晚,惹怒我没有任何好处。”
像是埋怨,又像是警告。
“以后还跑吗?”
云岁晚还没从刚才的窒息中缓过神来,胸膛上下起伏汲取氧气,身体被他钳制着,头不得已抵着他的肩膀。
她沉默着。
云岁晚是这样的,表达反对或是不满,从不会据理力争,也不会和人吵得脸红脖子粗,沉默着逃避,消极应对是她最激烈的反抗。
她不说话,季宴礼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指腹揉了揉她殷红的嘴唇,动作不甚温柔,再次逼问时,嗓音带上了强势。
“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嗯?”
云岁晚撩眼看向他,嘴角的弧度嘲弄:“好。我这么说,你信吗?”
“我信。”他毫不犹豫道,长眸漆黑深邃。
云岁晚愣了下,随后移开目光,张嘴还未说话,头脑便又是一阵眩晕。
“微微呢?你把她带去了哪儿?”
“自然是在家里。”
云岁晚下意识以为是她在小县城里的家,随后又觉得不对:“哪个家?”
“你有几个家?”季宴礼有些不满,说:“南城。”
“你……,”云岁晚顿时眼前一黑,怒气直往上窜,冷声说:“季宴礼,你混蛋!凭什么擅自将微微带到南城?经过我同意了吗?”
“急什么?你不也要回去?”
“我从没想过回去,这辈子也不会再回南城。”
季宴礼听着她决绝的话,眉眼森寒:“前句刚说了不会离开我,这就打算食言?”
“岁晚,你必须和我回去。”
他下了最后通牒。
云岁晚心中慌了下,开始剧烈挣扎。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和你回去。”
季宴礼险些控制不住她,气场顿时冷下来,“怎么?连微微也不想要了?”
提到微微,云岁晚动作顿住,意识到他又一次故技重施威胁自己,浑身气得发抖,瞪着眸子看他。
“你除了逼我,还会什么?”
“逼”这个字眼让季宴礼瞳孔极细微地收缩了一瞬,即使他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的确和强迫没什么两样。
但这些,从始至终,至少季宴礼没有这么认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