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世镜,他眼里终于有了波动,面上闪过惊诧和挣扎。

小叔不可能造假,他对这种事情,既不屑又不耻。

更何况他知道他和岁晚的关系,没道理也不应该和其他人一起骗他。

手背上的伤口往下滴着血,在地板上绽放出一朵朵艳红的花。

季宴礼死死咬着牙,内心撕扯出两个他,一边因为季世镜在理智上被迫选择相信,一边又不愿接受。

两种想法在脑子里不断打架攻击,扯着神经拉着血管,头要爆炸了似的。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季世镜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