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说:“进来。”

“就这样说,说完就走。”

她毫不掩饰的警惕如同一点火星溅到荒野里,顷刻间就火势连天,撩起一整片。

季宴礼下颌线流畅锋利,乌眸沉甸甸地压着她,慢条斯理地点点头,舌尖轻卷吐出一个字:“行。”

他长腿一迈,两步走过去。

云岁晚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揽住她的腰,走了两步将人带到门外,顺手关上了门。

客厅的灯早被她关了,周遭只有她房间还亮着灯,如今这唯一的光源也被隔绝。

眼前一片漆黑,还未适应黑暗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和呼吸,醇厚的酒气和淡淡雪松香混合钻入鼻孔,她好像也醉了般。

“你干什么!”云岁晚压着声音质问他,气急败坏。

今天除夕夜,父母很有可能在今晚熬夜守岁,这个时间不知道他们睡了没有。

“你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