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挲着牛奶瓶上的水珠,有些顺着瓶身划过一道水痕,带着一丝丝凉意。

他若有所思。

最终季宴礼还是艰难地将所有馄饨吃进肚子里,也喝空了好几瓶牛奶。

不管怎样,只要是她给的,他便会接受。

回到卧室时,已经将近十二点。

云岁晚躺在床的一侧,睡得很沉。

他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轻手轻脚地以防将人吵醒,躺下来把她搂进怀里。

半夜,季宴礼是被疼醒的,睁开眼时,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胃部被什么东西绞着一样疼。

他掀开被子下床,穿上拖鞋走出卧室。

药效过去后,云岁晚的觉向来很浅,一丁点儿动静就能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