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太过自然,不清楚往事的其他人并不觉得有什么,江心弈却在一旁皱了下眉。

沈连溪和周时泽轻咳一声,状似无意地看向别处。

云岁晚忍着没将带着冷冽气息的衣服拽下来:“找叶初。”

“那个家伙从不参与我们的聚会,”沈连溪笑眯眯道:“她给错你地址了?她的包厢在另一边。”

云岁晚顺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煞有其事地点头:“嗯,是我看错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将肩上的外套脱下来,后退一步,递给季宴礼。

季宴礼黑眸静静注视着她,并未伸手接,却问:“找沈叶初干什么?”

云岁晚索性将外套交给了他旁边的江心弈,闻言觉得他这问题有些好笑。

便似笑非笑地反问:“来酒吧能干什么?”

他不也在酒吧?

季宴礼目光扫过她裸露在外的细腰和手臂,眸色很淡,他沉默下来,气氛就变了味道。

江心弈看出了他的不悦,笑着打圆场:“宴礼,你别这么凶嘛。岁晚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你就别再拿她当高中生来看待了。成年人来酒吧挺正常的。”

“对啊宴礼,”沈连溪觉得季宴礼将岁晚管得太严了些,“小初可是我这里的常客。我们做哥哥的,是该学着放手喽。否则会引起她们这些小孩儿的逆反心理。”

他哀愁地叹口气,虽只比她们大了三岁,但自小就爱操妹妹的心,总觉得她们长不大。

周时泽多看了他一眼,戏谑的眼神像看白痴。

季宴礼并未因为他们的游说而表明态度。

云岁晚自知今天计划泡汤,冲各位礼貌点头就想找借口离开:“连溪哥,时泽哥,那我就去找叶初了。”

沈连溪一边感叹小姑娘长大了,一边笑眯眯冲她点头。

云岁晚刚转身还没开门,就听到季宴礼透露着无奈的嗓音:“等等。”

她脚步顿住。

“岁晚,你和叶初到这里喝酒。”

至少有他看着……

云岁晚还没说什么,沈连溪兴冲冲地答应下来:“好啊,我这就将那家伙叫过来,大家一起聚聚,人多热闹嘛。岁晚妹妹啊,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不想和哥哥们聊聊天啊。”

他搂住周时泽的肩膀,张嘴就胡说八道:“你时泽哥可是天天和我说想你,上次还想你想哭了呢。”

周时泽差点儿将手里的烟戳他嘴里,冷冷瞥了他一眼。

沈连溪说:“怎么?我还说错了?上次哭得不是你?”

“嘴要是不想要就捐了它呢。”周时泽似笑非笑,将他的手拍开。

沈连溪也不恼,举起手机先斩后奏:“好了,小初说她稍后就到。”

周时泽吸烟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一瞬。

云岁晚对沈连溪的速度目瞪口呆,如今也走不成了。

季宴礼最后深深看了她几秒,从江心弈怀里将衣服拿回来,对云岁晚说:“跟我来。”

云岁晚硬着头皮跟着他往包厢里面走,季宴礼示意她坐下。

众人玩笑她是季总的眼珠子,保护地太好。

几句恭维的话,让江心弈险些黑了脸。

旁人不知,她可是知道云岁晚心里藏着什么龌龊肮脏的心思。

云岁晚坐在真皮沙发上,随即肩上一沉,发现季宴礼又将他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不等他落座,云岁晚目光澄澈地看向江心弈,关系不错的样子拍拍自己右边:“心奕姐,坐。”

而她的左边只余一个空位,明显给沈叶初留的。

季宴礼动作一顿,只能改了方向挪了一步。

江心弈笑容有些僵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