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好一个道门大师兄,怎么教出那样的儿子呢?

见过师兄也拜见过各师叔师伯,江海月蹬着自行车就往东头村去了。东头村蔗姑家里也热热闹闹的,大红囍字贴在门和窗户上,院子里扫的干干净净,置办的嫁妆上贴着囍字用红布系着,还有好些来道喜的村里的妇女。

文才:“师妹!”

听到动静蔗姑从堂屋里走出来,看见江海月后亲亲热热过来拉住她的手说:“你可算回来了,我真担心你赶不上。”

江海月:“我要是真赶不上不得懊悔一辈子?”

蔗姑拉着江海月进屋坐下来继续聊,等老顾客都走了她才拉着江海月去看做好的红嫁衣。

“怎么样?”蔗姑拿起来在身上比划着,红色的喜服长至脚裸,绣花和做功没有后来的秀禾服繁复,但也是漂亮的。

江海月:“好看!”

蔗姑顿时美滋滋,小心的摸了摸把它挂了回去。

“我把婚纱带回来了,你自己先看看?”

蔗姑一听喜滋滋去把门关上,一回头地上就躺了好几个装着婚纱的包。

“哎呀,这么多?”

婚纱就是穿个新鲜,买它也是因为江海月想给他们拍两套婚纱照留念,明天主要还是穿喜服。

拿了个小板凳过来,江海月让蔗姑站在凳子上帮她试婚纱。抹胸、露背、低胸、长袖蔗姑站在凳子上轻轻转动眼睛盯着落地?*? 镜一眨不眨,虽然件件都喜欢但考虑到九叔的心脏,最后还是选了见缎面长袖的,V领不算低微露背。

把婚纱从新装好,江海月说:“我不会盘头发,到时候请妆娘来梳吧。”

蔗姑拍了拍她的手,感动道:“你真是有心了。”哪怕是亲生子女也不一定做到处处关心,处处上心的。

江海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师父可是在她最弱小的时候救了她,她才能有机会走到今天。

跟一条命相比,这些东西确实算不了什么。

当晚江海月留在蔗姑家过夜,哪怕知道第二天很早就要起床,但蔗姑兴奋的拉着江海月说了大半宿的话。她虽然很早就看上九叔了,也一直没放弃过追求,但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江海月趴在床上侧着头看蔗姑说当年一起学道法的事,眼中有怀念,有欣喜,一直讲到不得不睡了,在黑暗里蔗姑问江海月:“小月喜欢什么样的人?”

望着黑乎乎的床帐顶,江海月轻声说:“温柔又强大的人吧。”

如果要一直做任务,弱小的人容易死,这种强大必定得是武力值上的。如果哪天能获得自由,这种强大就不必是武力值上的,那就是各行各业的强者。但现在说这些还是太早了,喜欢与不喜欢不是她现在需要考虑的事。

“睡吧。”江海月闭上眼睛:“明天还要早起。”

第二天,妆娘早早就过来给蔗姑上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