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撇过头:“可是拍写真已经消耗了所有糖分, 阿银急需能量补充。”

“你这两天吃了多少甜点了?说好的遵医嘱呢?”江海月把药怼到他嘴边:“把药吃了,不许撒娇。”

“好狠的心。”他的头猛地往后一仰, 装模作样的抽泣着:“不久前还说永远喜欢我, 现在拿到阿银不可描述的写真后, 就翻脸不认人了。”

江海月的嘴角抽了抽:“喂, 不可描述的写真是什么啊?”

“就……就是那种嘛。”他捂着脸摆出一脸羞于见人的模样:“只怪我涉世未深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不顾我在寒冬里冻得瑟瑟发抖, 还要穿着制服被迫站在窗子前让你拍下羞羞的照片……”

江海月把他头掰过来一把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穿着衣服算什么羞羞, 你有本事脱光啊!”

银时抓着领口大惊失色:“穿制服还不够吗?!”

江海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我念在天气寒冷给你留条裤子,跳个肯德基猛男舞看看。”

银时顿时满脑袋问号。

江海月比划着:“这样这样然后歘一下裤子没了。”

银时:……

他顿时满脸惊恐。

闹完两人又拖着沙发坐到窗户前, 水面结冰上面被一层厚厚的雪覆盖,看不见太阳天色暗得更快。

江海月拿出一个不锈钢大盆里面倒上野外烧烤用的木炭, 之后在上面放一个不锈钢托盘烤着, 抹了一点油打上两颗鸡蛋。银时在旁边将牛肉饼的包装拆开,嘴里还叼着草莓味酸奶的勺子。

不久后香味弥漫开来, 江海月走到窗边开了点缝透气,冰冷的寒风吹得她一哆嗦。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热乎乎的食物下肚,已经很让人满足了。

吃完晚餐两人将床上又垫了两床被子,然后盖着被子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聊着天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客房的门被敲响,银时顶着一头乱翘的卷毛从被窝冒出头。

门外站着酒店里幸存的工作人员,在看见银时后说:“先生,经理喊你们去开会。”

江海月不明白昨天才聚在一起讨论过,今天怎么又开会了,等过去了才知道他们在商量着趁现在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银时站到窗边往外看,远处的几栋大楼里有人陆续走了出来,外面的风雪还没有停歇,但他们已经不想继续留在房子里等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救援了。

经理:“我把大家叫来就是为了讨论一下要不要趁风雪还不大跟着其他队伍一起离开。”

他看着脸色各异的幸存者说:“我个人建议是留在这里等到救援,毕竟我们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果那里比这里更糟糕呢?到了晚上我们去哪里避寒?”

“现在离开就是送死。”江海月断然道,“温度一直都在下降,一般人的体质是无法在这种环境下步行离开纽约的。”

有一个人说:“但留在这里食物总会吃完的,谁都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