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除了等雨停,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吴怀翡欣然应允。

对着窗外夜雨,静听着轻敲棋子的琅琅声,望着面前少女柔美的面颊,他曾经以为这便是爱慕了。

没有世人那般抵死的纠缠和爱恨嗔痴。

棋刚下了一半,在那瓢泼的大雨中,却隐隐浮现出了一团朦胧的光晕。

“那是”吴怀翡面色惊讶。

两人俱起身,看向廊下。

在那暴雨中,有人一撑着伞,一手提着灯,冒雨赶来,伞面被风吹打得左右欹斜,她身上的衣衫湿了大半,乌黑的发散乱地贴在颊侧。

他与吴怀翡衣角未湿,袍袖飞扬地站在廊下,看着她衣衫尽湿,面色苍白,却依旧撑着伞,扯出抹有礼的笑。

“今日晚间突然下起了雨,我见娘子与郎君离去前未带伞,”她嗓音刻意压得低沉,“辗转寻至此,总算见到了你俩,想是没有来晚。”

说罢,便将一直拿在手上的两把伞递了过去。

他自是道了声谢,接下了那把桐油伞,步履轻缓地与吴怀翡走在前。

此时,雨总算小了不少,伞面极大,没了呼啸的山风,握在手中十分稳当,他与少女的衣角都未曾湿上半分。

夜雨中,他脚踏一地落花,从容不迫,悠闲地与身旁少女交谈着刚刚未尽之局。除了最初那声道谢之外,眼角再未分出半分的余光。

路上,她便跟在他二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