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翠呼吸急促地高高举着匕首,刀锋上也有血珠正往下落,染红了正紧握着的两人的手。

滴滴答答的声响,在寂静的佛堂中格外清晰。

卫檀生绀青的眼幽暗,笑意未变,半边脸上的血不断地流。

“翠翠,”卫檀生攫住她手腕,贴在胸前,沾满了血的手又湿又滑,他循循善诱般地说,“你既爱这马奴,又爱那戏子,你如此放浪,我无法,只能如此对你。你这般聪明,定能很快学会此间的道理。”

似乎想到了什么,卫檀生又松开了她,低头去解自己的衣襟。

上半身散落,露出白玉般紧实的腰腹与胸膛,胸前与脊背上皆是累累的伤痕。

“当啷”

是匕首落地的声响。

惜翠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眼前这一幕,带给自己的震撼。

他背上的伤是当初在瓢儿山上留下的旧伤了,丑陋的铺展着的疤痕,宛如突破脊椎骨与血肉,爆出一蓬血花后,伸展出的蝶翅。

蝴蝶抖落了翅膀上的血沫与碎肉,在昏黄的佛堂中,振翅欲飞。

“凡我身上肌肉骨骼筋脉,你都可以尽数剖开,细细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