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我见你确实有些变化,但要问我具体哪里,”她摇头,“抱歉,我没能看出来。”

那袖中的指节紧了紧。

泠泠的,是佛珠的轻响。

“没看出来也无妨。”青年放下了车帘,按下心头翻腾着的重重思绪,“去罢,翠翠,我等你回来。”

目睹马车渐行渐远,卫檀生这才回到了屋里。

往日两人同住的屋中,空空荡荡,春风穿堂而过,掀起床上帷帐,纱幔翻飞。

无端地,竟有些冷寂。

望着室内,他唇角常含着的一抹笑意不知在何时隐去。

山上时光悠长,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人独处。

当初面对的,并非眼前柔美的纱幔,而是昏暗冰冷的,生着青苔的岩壁。更甚者,除岩壁之外,他也曾在白骨前趺坐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