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顺哑声说道:“你刚才又是掐我脖子,又是打我骂我,原来十分乐在其中啊。汉人还有脸说我性子暴虐,你孝亲王也不遑多让。”

李代嘉呆若木鸡,心里乱成一团,暗想:我真的是因为欺辱了耶律顺,才会动了情欲吗?俗话说近墨者黑,难道……难道我也变成坏蛋了吗?

耶律顺忽然挺动腰部往上一顶,哑声说道:“你发什么呆呢?到底是干还是不干?别再婆婆妈妈,蜡烛都要灭掉了。”

李代嘉啊的叫了一声,身形摇晃不稳,猛地向前扑倒,刚好俯趴在了耶律顺怀中!

耶律顺虽四肢不能动弹,但头颈未受束缚,看见李代嘉秀美面容近在咫尺,再也无法忍耐冲动,当即伸头来吻李代嘉的嘴唇。

李代嘉连忙偏头躲了过去,耶律顺趁势咬住他的耳垂,将那点软肉含在口中,用力吮吸舔吻。

李代嘉的耳朵十分敏感,哪里能抵挡如此刺激?当即身子发软,颤声说道:“不……不行……”双手撑住耶律顺的胸口,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耶律顺狠狠咬住他的耳朵,含含混混威胁道:“你别走!否则……否则我就吃了你的耳朵!”一边说着,一边用尖利犬齿磨蹭他耳背。

李代嘉知道耶律顺说得出做得到,当下不敢挣动,心里则格外懊恼:我早知道耶律顺不是个东西,怎能如此托大?现在引火烧身,都是咎由自取……

耶律顺感到李代嘉变得无比温驯,不禁微微一笑,正要细细品味李代嘉的滋味,忽然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一人阔步走到门前,朗声问道:“殿下,您还在屋子里么?”

听声音,来者竟是宋疏云。

耶律顺吃了一惊,不由自主松开了李代嘉。

李代嘉喜道:“天助我也!”连忙翻身下床,裹紧衣襟,连连后退了几步,得意洋洋俯视着耶律顺,又高声说道:“疏云,我还在屋里呢,你们在外面是不是等急了?”

宋疏云笑了笑,说道:“疏云知道殿下机智聪慧,本来也不必我们帮忙。只是殿下进来太久,迟迟没有回应,大家心里惴惴不安,这才共同推举我来察看情况,不知辽帝伤势如何?疏云实在担心,能否进屋一观?”

耶律顺见自己一番好事都被姓宋的给搅黄了,直恨得咬牙切齿,低声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李代嘉噗嗤一笑,说道:“你说你自己是耗子吗?”

耶律顺脸色微红,说道:“你的四个男相好里面,就数这酸书生最是道貌岸然,手段毒辣。你别让他进来,我不想见到他。”

前时秦守晏等人各施手段惩治耶律顺,宋疏云在耶律顺后臀上割了一刀,其后几日,耶律顺行走起卧苦不堪言,因此十分记恨宋疏云。

因秦守晏等人有意隐瞒,李代嘉不知个中详情,奇道:“疏云最是翩翩君子了,他怎么会惹了你?一定是你先惹了他。”

耶律顺不愿意说出自己被人割了屁股的丑事,低声嘟囔道:“反正我看不惯他,你正在陪我玩耍呢,为什么姓宋的要横插一脚?”

李代嘉羞道:“谁在陪你玩耍了?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但低头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是见不了人,于是走到门边,隔着一道门扉说道:“疏云,耶律顺流了许多血,把屋子里弄得一塌糊涂,你还是别进来了吧。”

谁料李代嘉离开耶律顺之后,身体热度更盛,说话声音变得又娇又媚,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直怕叫宋疏云听出了端倪。

好在宋疏云并未察觉,问道:“辽帝的伤势很严重么?要不要请大夫进来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