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我误会了你的清白之意!你是正人君子,我是无耻小人。反正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你叫我报答你,我就只有这一条法子……哼,我是皇帝,我偏生喜欢这么报答你,轮得到你挑肥拣瘦吗?”一把抓起李真尚的左臂,拖着他走入暖阁中,又飞速锁住四面门窗,以免重蹈秦守晏之覆辙。

李真尚给李代嘉拖入屋中,只觉得好笑,又见李代嘉忙来忙去,将整间屋子关得密不透风,不由面露遗憾之色,说道:“今日湖上雪色正好,嘉儿却非要闭门锁户,掩住大好风光,真是可惜,可惜。”

李代嘉砰地一声关上门,喝道:“我是皇帝,我偏生喜欢在小黑屋里办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

李真尚哑然失笑,说道:“轮不到,轮不到。”

李代嘉想着速战速决,便上前牵住李真尚的衣袖,将他拖到床榻之前,又伸手去剥他衣衫。

李真尚却按住他的双手,低声说道:“我自己来吧。”

李代嘉很是固执,说道:“你就只有一条手臂,还逞什么强?你……你……哼,难得我皇帝陛下愿意纡尊降贵服侍于你,你就老老实实过一把皇帝瘾吧。站住了,别再乱动。”

李真尚笑道:“谨遵圣命。”将左手背在身后,长身而立,又垂下眼眸,定定凝视着李代嘉,眼神中闪动着和煦的笑意。

第一百五十章

第一百五十章

李代嘉给李真尚盯得脸颊发烫,体内缓缓升起一股燥热之意,骚动得他心烦意乱,难以自持……

他心中乱成一团,暗想我是被迫无奈才与亲生哥哥媾和,若是因哥哥而情动,我岂不也成了乱伦禽兽?

李代嘉连忙强定心神,仔仔细细替李真尚松了腰带,解开他的长袍,露出一身雪白寝衣,又搀着李真尚躺上床榻,脱下他的靴子,整整齐齐放在床下,堪称是伏低做小,呵护备至。

李真尚斜倚在床头,微微笑道:“本王能得皇帝陛下如此侍奉,可比亲自做皇帝还要逍遥快活呢。”

李代嘉苦笑道:“历朝历代皇帝无数,只怕没有一个皇帝像我这么难做吧。”

李真尚摇了摇头,说道:“中原历史悠久,英雄迭出,风云变幻,命运沉浮,比咱哥俩悲惨的皇帝还大有人在,嘉弟何苦妄自菲薄呢?”

李代嘉望见李真尚空荡荡的右边袖子,神色一滞,低声说道:“哥哥,从前我只当你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但如今自己做了皇帝,方才明白你的难处。你当真是……当真是帝王之才……唉,可笑我从前自持嫡子身份,不知天高地厚,竟还妄想同你争抢东宫,其实……其实父皇永远都不会选我……”

李真尚抿唇而笑,说道:“是啊,你小时候受到朱后教唆,事事都要同我争个前后高低,又事事都争不过我。朱后常常大发雷霆责骂于你,你好生委屈,有时隔日来到书房还在偷偷抹眼泪。我安慰于你,你的眼泪水已经啪嗒啪嗒往下掉了,却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非要装成硬邦邦的男子汉,倒也有趣得紧。”

须知那时,朱映眉对李代嘉极为苛刻,例如李真尚作出一篇锦绣文章,朱映眉便非要逼着李代嘉作出十篇来。他兄弟俩相差十岁有余,论起学识才干,小弟弟哪里争得过大哥哥?李代嘉当真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有时候,李代嘉实在煎熬不住,默默落泪伤神,叫李真尚瞧见了,每每温言安慰。

李代嘉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一直当李真尚是天底下最温柔和善的大哥哥,母亲逼他和李真尚对着干,他还有些不大情愿。

但现在看来,李真尚只当李代嘉是个笑话罢了……

李代嘉愀然不乐,说道:“我从前是真心敬重你,你对我却没有过几句真心话……其实何止是我呢?你把所有人都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