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嘉吓了一跳,忙道:“你别这样,我实在吃不消了,你哥哥在洞房把我”

秦守晏“啊”的一声大叫,急急忙忙捂住了李代嘉的嘴巴,喝道:“你别说,你别说!我不想听!”

李代嘉忍不住笑了出来,秦二公子怎么像个小孩子?点了点头,意思是“我不说就是”。

秦守晏这才撤回了手,长叹一声,展臂抱住李代嘉,全身都压在他的身上,还把脑袋枕在他胸膛之上,神色显得十分郁闷。

李代嘉心中一软,又想到,今夜必须把秦二公子哄开心了,否则很难脱身,于是勾起秦守晏鬓边一缕乌发,在他的耳垂上印下轻轻一吻,温柔说道:“二公子,你饶了我吧,今晚真不行了。”

秦守晏感到李代嘉那柔软的亲吻,不禁耳朵发烫,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抬起头说道:“好嘉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折腾你了,咱们有的是其他法子好好亲热。”

他爬起身来,扯开老虎皮,覆在李代嘉身上,笑道:“你是母老虎,我是公老虎,公老虎要跟母老虎打架了。”

李代嘉笑着探出头来,说道:“什么老虎打架?你胡说什么呢?”

秦守晏展颜一笑,端丽容颜风流无双。

他低头钻进虎皮底下,将李代嘉抱入怀中,果然是一夜温存,春意无限。

却说这一夜,旭真公主久久不见属下回来,派人出去打听,得知是被将军府扣住之后,大怒之下,再派人马出击。

将军府亲兵谨遵军令,在京城中一夜奔忙,弹压得公主府无处下手。

翌日清晨,城中百姓一走出家门,便看到全城贴满将军府的告示,福吉公主出家的消息迅速传遍大街小巷。

人们昨日才看到秦大将军热热闹闹迎娶福吉公主,今日福吉公主居然做了道姑,当真是世事难料,无奇不有。

达官权贵之中,又有不少人去了将军府喝喜酒,回想起福吉公主给秦老将军磕头时那般不情不愿的模样,人人都明白过来,原来将军和公主早就说好了出家事宜,公主并不准备在将军府多做停留,难怪她懒得磕头了。

不管外界流言,将军府仍将福吉公主视为将军夫人,公主名讳入了秦家族谱。将军府又借小皇帝之名下了一旨圣谕,将秦克阵正式封为皇室宗亲。

旭真公主失了先机,气得捶胸顿足,欲再去王涟府中求教李真尚,王涟却得了将军府命令,再也不准许她探望仁亲王。

旭真公主无可奈何,又派遣府中门客在城中权贵圈子内煽动人心,说福吉公主和秦克阵才做了一天的夫妻,秦克阵哪里算是驸马爷?又有什么脸面自诩皇室成员?

公主府众门客巧舌如簧,善于煽动,朝中又多有人看不惯将军府,倒也闹得人心浮动,不必多提。

又说小皇帝李代嘉被困在将军府中,将军府对外宣称小皇帝来喝喜酒,不甚感染了风寒,因此停留在将军府中疗养。

消息传回禁宫,太后朱映眉大为光火,三番五次下令放人,将军府都视若无睹。

朝中文武百官知道此事,都是惴惴不安,知道秦克阵是把小皇帝囚禁起来了。

龙椅空悬,一切朝政皆交到将军府中。

秦克阵每日代皇帝主持早朝,朝中大臣每每遇到要紧机务,都是直奔将军府禀告。少数官吏有心巴结秦克阵,更是有事没事要去将军府请安。

自秦克阵夺权以来,朝中官员递交的奏折都先传去将军府,秦克阵阅览无误之后,再由小皇帝御笔签批。如今小皇帝住进了将军府,连御审的流程都免去了。

将军府俨然变作了禁宫,禁宫则变作了空架子。

李代嘉在将军府住了小半个月,苦苦寻求脱身机会,始终不得,心中实是憋闷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