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哭?父皇在哪里呀?”
太子端强忍泪水,转过头柔声答道:“父皇独自去了太庙,等时辰到了,父皇自然也会去往那伏龙……去往那前朝。”
他实在不忍心将“伏龙会”这三个字说出口,银雯公主并不明白哥哥的用意,只是迷迷糊糊点了点头。
幼小的兄妹互相搀扶着走了几步,银雯公主忽然又转头,问道:“母后,你怎么不来呢?”
许吟华倚在朱墙边,已经哭得肝肠寸断,哽咽难语。
银雯公主一脸茫然。
御林军连声催促之下,皇子公主等人只得拖拖曳曳继续向前走。
秋叶簌簌而落,冷风呼呼吹来。
禁宫之中,抑郁凄楚之意挥之不去。
这一行人是李氏龙裔,数百年来都是睥睨众生的傲然存在,岂料今日竟如丧家之犬般落魄。
但丧家犬也只是丧家而已,他们却是又丧家又丧国,不多时就连性命都要丧失,这般处境,岂不是比丧家犬更加凄惨?
李代嘉在队伍之中举目四顾,神色凄然无措。
他早先一直在御书房等待消息,一整天下来,接连听说皇兄下令降城、秦氏返还受降书、伏龙会等种种厉害消息,自是骇然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