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凳边上,俨然铺着一条仅能容纳一人横卧的毛毡,毛毡上有硬枕和薄被。

看来赵搏扬这些日子,一直在打地铺睡觉了。

李代嘉吓了一跳,连忙扯住赵搏扬的手,起身进到里屋。

走到近处,他看得更清楚,那地铺实在是简陋至极,又俯身一摸,大理石地板上冒出的凉气丝丝入骨,就铺一张破毛毡,夜里怎么能好好睡觉?

李代嘉气得猛一跺脚,转身叱道:“你这个大笨蛋!好端端的床榻就放在眼前,你为何不上床安眠?这般作践自己的身体,难道有什么趣味么?还不是叫我白白为你心疼?你真是笨透了,坏透了!”说着,他举起双手拼命捶打赵搏扬的胸膛,虽然口中是打骂,但神情之中的疼惜之意尤甚。

赵搏扬动容不已,一把抓住李代嘉的双手,一低头吻上了李代嘉的粉唇。

李代嘉呜呜挣扎,嘴巴却不由自主地为他张开,软舌也不由自主地与他交缠。

唇舌缠绵之中,哑侍那炽热雄厚的男子气息充盈了李代嘉的全身。

李代嘉嘤的一声不再挣扎,而是软软趴在赵搏扬怀中,仰起面孔专心致志与他接吻。

赵搏扬紧紧搂住李代嘉的纤腰,只觉得他的腰身不盈一握,可爱非常,心中一动,便抱扶着他向床上退去。

李代嘉对赵搏扬百般顺从,果然倒退几步,待大腿碰到床沿,便干脆勾住赵搏扬的脖颈向后一倒,两人便双双躺上了大床。

这张雕花大床是李代嘉从小睡到大的,如今,他重归故居,更重回到爱人的怀中,心中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熨帖舒畅。

哪怕我深陷于金碧辉煌的牢笼之中,哪怕我是身不由己万般无奈的囚犯,但只要在你的怀中,只要在你的吻里,我就是天底下最自由最幸福的人……

一吻方罢,唇舌分离,两人彼此对视,眼神中爱意融融。

李代嘉忽觉后背有异,转身一看,原来两人方才接吻时弄乱了床上的被褥,锦被之下隐约露出了一件衣袍。

李代嘉心中奇怪,赵搏扬明明在床下打地铺,为何要把床上的被子铺开?再说了,这床上怎么还会有人的衣服?

难道说,赵搏扬这些日子来孤枕难眠,竟与什么莺莺燕燕在我的床上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