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中间,不断有学生从周围擦身而过,说笑里夹杂着几声对课业的抱怨。我抬起头,还想看一眼张祁,却没找到人,他这会儿大概已经出了校门。

我并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青春期,现在也不过是披着一张少年人的皮,但我有时感觉张祁和我一样奇怪。他几乎没什么情绪外露,也格外不爱透露心绪,只要不愿意说,旁人就很难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

衣领忽然被扯了一下,我踉跄几步,才发现身后有辆轿车来了。

皇上托住我的手腕,语气有些不耐烦,“哭丧个脸干嘛,又没下死手,我老子随便抽我几下都比那狠多了,”天色半阴,他的瞳孔显得格外明亮,嗤道,“不过就是个老东西,再不济也能熬死,急什么?”

皇上的思想还是比较前卫且富有冲击性的。于殷殷大概遭受到了不小的震撼,接下来几天都对皇上肃然起敬,皇上兴致上来了,忽然想讲个题什么的,她连顶嘴都少了。

这个学期余?宠瓷?入了高中,如愿进了尖子班,集训结束后,我几乎见不到宋继迢,却偶尔可以见到她。于殷殷总觉得她和余?宠匆丫?走入殊途,两人之间由她主动的来往已经少了很多,她似乎对这个从前很亲近的妹妹感到尴尬又愧疚,有几次?宠蠢凑宜?,她都尿遁了。

我问过她一回,她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最后憋出一句:“就......就像你和小宋一样,那什么,弟弟妹妹长大了,就不爱跟咱们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