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我:“其实我明天要去集训了,可能到明年下半年才会回来。”

风冷冷地剐着耳朵,我听见他问:“你会等我吗。”

我顿了顿,学着丽桑卓那天在医院里的样子,顺了几下他的背:“会。”

“你会想我吗?”

“会。”

“每天?”

“每天。”

人生有很多岔口,有很多需要做决定的时刻,但把一个身心都如此稚嫩,尚且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少年推向分歧点,我觉得有些成年人还是挺讨人厌的。

我希望宋继迢永远不要察觉自己曾被安排,但他又这么聪慧。

他稚气地喃喃:“好讨厌冬天,白天太短了,能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昼短夜长,晚上蛇会归巢。

有些时候我睡醒,会在身后感觉到那股挥之不去的冷血动物的腥冷味。他有时在看书,有时在休憩。手背在跃动的火焰下显得宽大苍白,睫羽密垂,吐息和胸膛起伏很慢,很慢。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他像没有了呼吸。

但今天他不在看书,也没有阖目。